壁崖洞,其實離杜家并不算太遠(yuǎn),在杜家后山深處的壁崖山上,因為地處隱秘,被杜家用來做了一處安全屋。
畢竟杜家是江湖人,沒少打打殺殺,總有萬一那天的,有條件下,這種準(zhǔn)備是少不了的。
洞穴中,福伯帶著杜心五來到這里,取出一些東西,杜心五拿了一瓶金瘡藥。此刻杜心五正在小心的給其上藥,洞里異常的安靜。
“福伯,阿爹他·······”
沉默了片刻,杜心五實在忍不住了,哽咽著開口間,話語卻沒能徹底問出來。
“放心吧,家主已經(jīng)是二流好手,腿法了得,沒了我們拖累,要想走那人攔不??!”福伯安慰的道。
“嗯!”杜心五低語的回應(yīng)了一聲,默默開始上藥。他并不傻,福伯這話,他自己估計都不信。
“咳咳······”
這時,洞外傳來了動靜,福伯全身肌肉下意識的緊繃,警惕的看向外面,又快速放松。
“阿爹!”
“老爺!”
只見洞口處,張布衣全身是血,咳嗽間,踉蹌的向著洞內(nèi)走來。
福伯立即起身,快速的上前,扶著張布衣。杜心五也跑到跟前,本想沖進(jìn)對方懷里,到了跟前后,卻又立即停了下來,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快,少爺,去拿百參丸!”福伯看著張布衣的狀態(tài),立即道。
“不用了!那枚寶藥,給你們以后留著吧??瓤取ぁぁぁぁぁぁ睆埐家麓丝虆s淡淡的開口制止道,剛一說話,又是一陣的咳嗽。
杜心五動作根本沒停,快速的在準(zhǔn)備好的包裹中,翻出了一個瓷瓶。
張布衣卻搖了搖頭,伸手阻止了杜心五打開瓷瓶蠟封的動作。
“爹!”
“老爺!”
兩人都是一臉的焦急,張布衣卻搖頭道:“我什么傷,我自己清楚,要不是一口氣撐著,早就該走了。除非來個醫(yī)道圣手,否則無力回天?!?br/> 畢竟張布衣如今也算個醫(yī)生,對此看的很清楚。
杜心五整個人一僵,拿著藥,低著頭,眼淚在眼中打轉(zhuǎn)。
福伯則看著張布衣腰間的傷口,包扎處,溢出的已經(jīng)不只是血,還有一些渾濁的液體。作為練武的,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因此他陷入了沉默。
“我走后,你們帶著東西,去蜀都成隱居,那里之前的布置,是福伯你著手準(zhǔn)備的,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br/> 言到這里,張布衣頓了頓,道:“福伯你以后要是煩了心五,看在我杜家這些年沒虧待過······”
“老爺!”不待張布衣說完,福伯直接跪了下來,什么也不說,就是一個勁的磕頭。
“好吧,是我不對,看在我快死的份上,福伯你別往心里去?!睆埐家旅嫔蠋е敢猓鄣讌s很平靜的改口道:“畢竟要死了,有點不放心心五,總會亂想些什么?!?br/> “老爺!”福伯不知道如何接話,滿臉的哀傷。
“咳咳······”張布衣咳嗽了幾聲,再次道:“心兒以后就靠福伯你了。”
“阿福一定會保護(hù)好少爺?shù)?!”福伯哀傷間,如是的回道。
張布衣沒在繼續(xù),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不停掉淚的杜心五,道:“以后沒了杜家,可不能在那么任性了。
去了蜀都后,安心生活、習(xí)武。至于杜家的仇,不到高級學(xué)徒,成為江湖好手,決計不要動念。
你如今是我杜家獨苗,要是讓我杜家斷了香火,我在下面可是不會瞑目的!”
言到這里,張布衣頓了頓,想到了如今的時間線是五十多年前,萬一他真是穿越了時間的話······
“作為杜家下一代家主,杜家最核心的秘密,也該告訴你了?!睆埐家峦nD間,開口道:
“我杜家其實屬于六道宮外圍勢力,隸屬人道閣,紅塵殿。乃是世間最頂尖的宗門勢力。
以后要是有人以‘輪回難忘,紅塵易傷’跟你接頭,尋我杜家。不管對方修為如何,哪怕是個普通人,也記得恭順些,別得罪到了。此乃我杜家之根源!”
【人物契合度-5%】
福伯一愣,滿臉茫然。杜心五也茫然低語道:“六道宮,人道閣?”
“咳咳······”張布衣再次咳嗽間,面色一白,沒忍住,直接哇的一聲,一口心血吐出。
【編輯目標(biāo):救子杜心五完成,滿足祭天條件,開啟祭天回歸?!?br/> “爹!”
“老爺!”
“看來時辰到了,福伯,心兒就交于您了,拜托······了!”言語間,張布衣氣息越來越弱,最終徹底沒了聲息。
“阿爹?。。 倍判奈灞е鴱埐家碌氖w,嚎啕大哭。
福伯卻僵在原地,久久沒有動靜,良久,他才低語道:“老爺您放心吧,阿福一定會將少爺照顧周全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