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漫天繁星閃爍著多少英雄的故事,這滾滾長江淘盡了多少豪杰的身軀。
古老陳舊的史書似一條筆直的長線在源源不斷的增長,寂靜而又神秘。
它散發(fā)著神圣奇異的光芒,細細的品味,仿佛就會掉進那精彩悠久的歲月長河中………………………
幽州,右北平郡,土垠,西北九十里
夜幕已經(jīng)降臨,三大營帳的士卒各自舉起了火把,炊兵也在白天休息完畢,而現(xiàn)在正起來準備埋鍋造飯。
但必須記住一點,升起的火焰不可太旺,不然容易被敵軍發(fā)覺!
因為這營寨是靠著大山立起來的,左右各有兩條大路,土地沒有任何的溝壑,四周不僅寬闊平穩(wěn)還有禿木樹干。
更值得一提的是,這些里倒歪斜的樹木,竟然全部都是珍貴的云衫。
軍中的那位主將認為此處比較適合騎兵作戰(zhàn),所以傳令兵便通達各營,在山后埋伏了士卒一千人、騎兵二百人。
并且安置了為數(shù)不多的弓箭,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防止敵人偷襲。
畢竟,這位主將可不能有半點閃失。
右北平郡山峰重巒疊嶂,戈壁數(shù)重,很是易進難退,兩面都是懸崖峭壁,規(guī)模類似蜀中的五雷峰。
也正是有這等天險,還有各種軍事準備,眾人才可勉強安心吃飯,不用擔心突發(fā)事故的出現(xiàn)。
這些將士們一看便能看出來是新兵蛋子,他們稀稀散散、吵吵鬧鬧的,有時還會污言穢語。
就在幾天前,各營寨還因為搶山坡上的一頭牛而大打出手,差點動用武器而出了人命。
這種很是不團結(jié)的隊伍,讓軍中的那位主將很是頭疼。
自春秋戰(zhàn)國時期后,乃至青銅器時代起,由于天氣氣候趨近于干旱和嚴冷,高溫草原地帶便成為畜牧業(yè)的天下。
漸漸的,由于邊關(guān)異族的各種入侵,和漢朝歷代的“龍城”“飛將”出戰(zhàn)疆場,那漫山遍野的牛、羊。
便是為這凄清的死亡邊塞所添加的唯一一抹生機。
不過,這還不是最為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它們能吃!
這是所有百姓甚至是士兵對它們的第一印象,從古至今民都是以食為天,在饑寒交迫下,人類天性無情義。
不一會,各營的傳令兵就到了,牙將、屯長、行長等級別的軍官看到后。
都紛紛自覺的放下手中碗筷,起身俯首側(cè)耳站立,嚴肅的等候著軍令的調(diào)動。
“公孫護軍有令,前后倆營將士自牙將以上,速齊聚中亭大營,商議明日進軍要事?!?br/> “各營寨也須防備妥當,不可怠慢,倘若稍有差池,全部都按軍法處置!”
一聲命令下達后,眾人急忙各自整理布衣穿上盔甲,他們的這位主將很是挑剔,喜歡極為正規(guī)的軍容。
這些人都是真正的邊塞官兵,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的熏陶,此刻顯得極為嚴肅,
與那種新兵蛋子相比,氣質(zhì)上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
長官們在自己的營中挑選出二十個身手敏捷的士卒,各自往前推線十里放哨以預(yù)防任何不測。
一切準備就緒,方才放心奔大營而去…………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中亭大營的庭門外有一位身穿著灰白盔甲的武將,他此刻正在摩擦著手中的兵符,看著大漠荒沙、杳無人煙的場景。
不禁有些心生感概,回憶起無數(shù)熱血沙場的場面,自然而然的吟唱了這首《從軍行》。
“穿越,還是網(wǎng)絡(luò)小說中的魂穿,東漢中平四年,今時丁卯年,黃巾起義的第四年……”
“公孫續(xù),字無邪,今年一十六歲,平虜中郎將、都亭侯公孫瓚之子,現(xiàn)居漁陽郡平谷,任殄虜護軍……”
自兩個月前的午時,在行軍的路上醒后,大量的腦信息便不斷的涌入公孫續(xù)的神經(jīng),
兩個記憶的交叉融合,就像一陣陣怒吼,使自己頭痛欲裂。
今日終于即將到達目的地,公孫續(xù)的記憶也終于徹底的消化結(jié)合了。
“白馬將軍公孫瓚之子,東漢末年,三國鼎立的開始,哈,我莫名其妙的成為小蝴蝶了?”
公孫續(xù)雙目輕閉苦笑一聲,自己的前世是歷史愛好者,尤其對古代戰(zhàn)爭史情有獨鐘。
更別提這個戰(zhàn)火連天的三國亂世,自己做夢都想穿越一次,回來與天下英雄沙城征戰(zhàn),一決雌雄。
但是誰能想到,還真就是睡了個覺做了個夢就穿越了。
可是自己卻半點也開心不起來,為何?
亂世??!
這可是真正的亂世?。?br/> 怎能和后世安逸時代的鍵盤一樣?可以高談闊論,俯視天下,指點江山。
翻手百萬兵,覆手破千城,帝王將相,無所不能,俯視天上看,一眼數(shù)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