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京師洛陽
九尊極其高大的青銅鼎被擺放在正殿前門廣場,似乎在向天下昭示,王權(quán)一統(tǒng),唯我獨尊的氣勢。
當(dāng)初打造這九尊巨鼎,就是為了以示王權(quán),九鼎分別代表了最初的華夏九州,如今相傳至今,天下已然十三州。
那金碧輝煌的朝殿之內(nèi),金漆雕龍的寶座上,坐著一位正在垂死病危的王者。
那身后壁畫上栩栩如生的百鳥朝鳳圖,此刻也顯得有些病怏怏。
四周溫和的歌舞惹人陶醉,那衣繡飄蕩的美人,那鳴鐘擊磬的侍從,那曲子樂聲的悠揚……
哈哈,享受?。?br/> 這位病怏怏的王者,便是歷史上漢昭烈皇帝常常嘆息痛恨的桓、靈二帝中的靈帝—劉宏。
他施行的黨錮之舉和宦官政治,是滅亡漢朝的第一功臣。
他不僅設(shè)置西園,巧立名目搜刮錢財,甚至還賣官鬻爵以用于自己享樂。
如今,他終于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就是坐著讓天下群雄都夢寐以求的龍椅,此刻也顯得無比吃力。
這朝堂之下的文武百官,穿戴全都奢華至極,面色紅潤,一看就是剛從溫柔鄉(xiāng)里出來。
“今年黃巾賊寇聚集敗兵再次舉事,甚至震動京師,諸位對此,誰有解救之法?”
殿下的眾人本來挺嚴(yán)肅的,但一聽到如此言語,瞬間就變的稀稀散散。
被劉宏的這番話整的如驚弓之鳥,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眨眼睛。
有的文官還伸出了手,時不時互相向前擺一下,輕聲道一句:啊這~這~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哼,朕的滿朝文武,就沒有一個可能替朕分憂解難的嗎?就沒有愿意替朕守衛(wèi)這大漢江山的嘛!”
隨著一聲喊叫,這殿下之人無論官職如何,就沒有敢不跪的。
皇帝一怒,伏尸百萬,從古至今都不是一個恐嚇詞。
“陛下,中原黃巾余部紛紛再次起事,此起彼伏,一波比一波浩大,各路兵馬奔波四處,實乃遠(yuǎn)水解救不了近火?!?br/> “今更有山賊頭目郭太等人于西河白波谷起事,攻略了太原、河?xùn)|等地,其聲勢直逼京師洛陽城,”
“實在是為大患啊!”
“是啊,是啊?!?br/> “劉太常所言甚是?!?br/> 滿朝文武的大部分人都在緩緩的迎合著,看來這很久的計劃,將要實施了!
“那依愛卿之言,該當(dāng)如何?”
劉宏忽然聞言大喜,有人解決了辦法,那他豈不是又可以安詳太平了,但那進言的劉焉可不這么想。
劉焉,字君郎,本為西漢魯恭王劉余之后,正經(jīng)八百的漢室宗親,可他卻不像其他王族子弟一樣安逸。
當(dāng)初看到朝綱混亂、王室衰微的狀況,他只想遠(yuǎn)離京師,躲避災(zāi)禍,起初他原本想去交州,
那個地方從古至今的戰(zhàn)亂,都是波及最小的,所以劉焉準(zhǔn)備去哪里發(fā)展勢力。
可就當(dāng)侍中董扶說出益州有天子之氣的時候,他的野心便被無限的放大。
皇帝,皇帝。
皇帝!
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陛下,黃巾賊亂已達(dá)四年之久,可仍舊是各地起事不斷,我漢軍雖然強大,卻也全都聚集于京師。”
“調(diào)遣派兵奔波不及,用此法破敵,實在莫可奈何!”
“所以陛下何不改刺史為州牧,并選派列卿、尚書出任州牧,讓各州都有調(diào)兵遣將的能力?!?br/> “這樣以來賊寇一起,便可即使絞殺,陛下也應(yīng)使?jié)h室功臣后裔再有為國立功的機會?!?br/> “可使他們招募自己的軍隊,為陛下所調(diào)令,這樣一來,我大漢強壯兵馬,將再次復(fù)振?!?br/> 劉宏聽了這一番言論,他此刻心里就一個字:好!
這個政策實在是太好了!
這樣以來,各州州牧管理自己的境內(nèi),各漢室功臣后裔兵馬散布于天下,這樣下去,哪路反賊可以推翻他的大漢江山?
自己便可以繼續(xù)享受太平之樂了!
哈哈!
的確,劉宏此刻所想到的的確沒錯,所有的反賊都不能推翻他的大漢江山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以后推翻他大漢江山的,壓根就不是這些所謂的反賊!
“傳我御旨,黃巾反賊,起事不斷,擾亂我大漢江山安寧,死不足惜,從即日起,改天下刺史為州牧?!?br/> “各州牧同心協(xié)力,護佑我大漢疆土,鎮(zhèn)壓此起彼伏的黃巾暴民,并傳各族功臣之后?!?br/> ”朕命他們限時內(nèi)招募一定兵馬,等候調(diào)令,如有違反,其罪當(dāng)誅。”
“眾愛卿同獻(xiàn)此法,盡皆有功,全部官升一級,賞銀百斤。”
………………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