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沁芳在想老太太要給她多少酬金,會不會讓她看在親戚的份上少要點。
一定要想個辦法讓老太太多給她一些酬金,她應(yīng)該使點苦肉計,讓老太太心疼,不能讓老太太覺得這惡鬼是輕而易舉被收服的。
張沁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拿出一張符紙,在上面胡亂而畫,她又將流著血的手指在身上抹了抹。
隱身的白樺一直在偷笑,她還是那么計較錢的事,她以前是為了給父親治病,這一世呢?她還要為了家人而努力賺錢,錙銖必較么?
白樺一直站在張沁芳的面前,愣愣地盯著她看。這幾百年來,她過得好么?她當然不記得他了,不過沒關(guān)系,這一次他會不顧一切賴在她身邊,他再也不會和從前那樣輕易放開。
他慶幸這一次他不再是小孩子,長大了,更重要的是他比閻聿更早來到她身邊。
在閻聿禁足期過之前,他一定要讓她愛上他。
張沁芳拍了拍手,點了點頭,自信滿滿地往樓里走去。
白樺一直緊跟著她,他很納悶她這一世怎么會成了捉鬼的女道士,還好她沒什么真本事,連他是妖是鬼都分不清。
閻聿應(yīng)該是一早就有安排五鬼在她身邊保護她,如果不是五鬼,她肯定是位連普通鬼都嚇唬不了的蹩腳女道士,何談被這大院的人請來捉他這只所謂的惡鬼。
她還是那么笨拙,還是那么可愛。
白樺忍不住輕輕撫她的長發(fā),輕吻她的額頭。
許是他靠得她太近了,張沁芳突然打了個噴嚏,嘟囔道:“怎么一股子茶花的味道?!?br/> 張沁芳其實挺喜歡茶花味道的,可剛才她聞到的那股茶花味道對于她來說過于濃烈,失去茶花香氣的清淡。
那茶花味道源自昨天茶花仙子蕊蕊上次塞給白樺的香囊,那香囊是蕊蕊收集了上萬朵新鮮茶花,濃縮提煉磨成香粉,所以味道會濃烈些。
他趕緊朝后退了幾步,他得把香囊扔掉,他不能讓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跟著她。
白樺把香囊拿了出來,扔在了大院的排水溝里。
張沁芳此刻已經(jīng)在老太太面前天花亂墜地敘述剛才是怎么捉鬼的,過程有多驚險,她是怎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收服的。
叫旁人聽得心驚膽顫,不由地為她捏了一把又一把的汗,不由地贊嘆她的法術(shù)之高。
白樺在一旁聽得直搖頭,不禁在心里納悶:人轉(zhuǎn)世會變這么多?玉屏說話雖然有時候也不那么靠譜,可沒這么夸大其辭,簡直是胡編亂造。
看著張沁芳最后得意的笑容,白樺還是忍不住一臉寵溺樣。
老太太給了張沁芳一個大信封,里面裝了厚厚一沓錢,又塞給了張沁芳一個木頭做的首飾盒。
張沁芳摸著那信封的厚度,憑經(jīng)驗猜出那錢的數(shù)量,這錢不僅夠張慶喜讀大學(xué)的學(xué)費,還能有得剩哩。
張沁芳雖然愛錢,但是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她打開首飾盒看到兩對手鐲,一對金的,一對玉的。
張沁芳趕緊把首飾盒還給老太太:“老太太,這手鐲我可不能要,太貴重了?!?br/> 老太太笑道:“丫頭,怎么還叫我老太太,這兩對手鐲當是姑奶奶送給你以后當嫁妝的?!?br/> 一旁的許大哥微笑著勸道:“小芳你就收下吧,以后嫁人的時候也能有個壓箱底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