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離家的兒郎們,隨我一同殺出這陣法,殺出這星空,殺出這天地,殺回故土!”
天地間到處都充斥著咆哮聲,慘叫聲,法寶神通碰撞的聲音。其中有一股聲音格外刺耳。
“回家,放我們回到故土。”
“若有生之年還能回到故土,我便死而無憾了。”
“老夫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回家了,不知一切還依舊嗎?家族是否還興盛?小孫兒是否還活著?恐怕大劫過后……唉!”
“回家?老夫有多少年沒有回家了,久到老夫自己也忘了年歲了,老夫也想回家啊,可而今已是身不由已了,唉!”
一棟高不知幾萬丈的城門頂端站著兩人,說話的正是居右的一名白袍老者。
這城池廣闊到一眼看不到邊際,遠處看就像一頭蟄伏的洪荒巨獸,靠近它更有一股極濃郁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也有一種肅殺冰冷之感讓面對它的人不戰(zhàn)先顫。
城墻通體紫黑色,好像是最濃稠的鮮血常年揮灑在上面所致。
高不知幾何,寬不知幾里的城門仿佛一張洪荒巨獸的血盆大口,鋒利而閃發(fā)幽光的尖刺密密麻麻的生長在那血盆大口之上,讓任何想要攻破此門的人都顯得卑微而渺小。
城門頂端之上的兩人,居右的是一名白袍老者,須發(fā)皆白,臉上肌膚光滑潤澤似嬰兒般,可他的雙眼深邃如一汪幽潭,細看能發(fā)現(xiàn)老者四周的空間隱隱有扭曲之像,仿佛逃不過老者雙眼的吸扯。
居右的是一道血影,時而如有實質(zhì)般存在,時而又如影像一般扭曲透明,血影看不清面容,就連衣著也模糊不清。
“回家?家在何方??!本座一生征戰(zhàn)天地八荒,哪里都不能阻本座的腳步,哪里都莫能擋本座的鐵騎,而如今卻也不知家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