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溪巧笑一聲,從柜臺上順走一株新鮮的金銀草,一溜煙的跑遠了。
等杜云溪回了朱家,看到阿澤正在院子里砍柴。她抱著針包走過來,對著他的耳朵“啊”可一聲,誰知道阿澤連頭都沒回,不禁讓杜云溪有點挫敗。
“阿澤,你過來,我給你扎一針?!倍旁葡傻陌蜃?,連拉帶拽的把他按在床上??傻饶倾y針拿出來,阿澤猶如見了老虎似的,止不住的后退,“你,作甚?”
杜云溪笑了一下,他還真是惜字如金啊,“放心,我會醫(yī)術,想看看你的傷。你難道不想早點想起以前的事么?”
阿澤的神色黯淡了一下,卻是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杜云溪對著燭火把銀針燙了,隨后手放在阿澤的胳膊上。粗壯的血管清晰的感受到脈搏,杜云溪微微沉吟,這人,原來是個會武功的么?
杜云溪摸著阿澤脖頸上的穴,使勁的按了一下。卻見阿澤吃痛的叫喚一聲,抱著頭在床上打起滾來,“好痛!頭痛!”
杜云溪呆了一下,但轉瞬就明白過來,他這是腦子有淤血,在她們現代各種醫(yī)療器具發(fā)達的時候,那當然是非常簡單的病例,可這種朝代,別說是手術刀了,就是合格的消毒環(huán)境都沒有。她摸索著銀針,看來只有用針灸來排血了。
阿澤叫喚了一會,忽然停下不動了。
就在杜云溪想上去問問的時候,阿澤忽然變了個人似的,雙目呈現出一種從沒見過的疏冷,整個人宛若上神,在他眼前的不過是須臾塵埃一般。
“阿澤......”
杜云溪后退了一步,眼前的阿澤讓她感到好恐怖,好像要殺了她似的。
沒想到這股氣勢只是維持了一瞬,阿澤便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杜云溪手忙腳亂的把阿澤安頓好,不禁對他的身份開始了猜測。會是什么人,流落在桃源山下?滿身是傷,記憶全忘?杜云溪尋思了一會,便被外面的一聲怒喝給驚了出來。
“杜云溪,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