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兒子就是嘴上過不去,要叨叨兩句。
柳孫氏清了清嗓子:“鎮(zhèn)上的司老爺那里不是還有二妹嗎,春生,你沒意見吧?”
“娘高興就好。”柳春生就是個典型的愚孝,只要他娘說的就是對的,從來不會反駁一句。
“行,那過幾日司老爺來抬人,就讓二妹去吧,二妹還更小一些呢?!?br/> “今天的事,就這么著了,都散了吧?!?br/> “奶奶,奶奶,我想吃那個糖果?!绷山芘ぶ侄锥椎男∩碜?,流著哈喇子拽著柳孫氏的衣袖。
“行,奶奶給你拿,成興也來。”
柳成興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精光。
灶火房里的柳二妹,麻木的洗著碗,眼中的淚水滾滾而落。
姐姐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她要是被賣到了司老爺那里,或許還能幫襯幫襯姐姐。
柳二妹心里認了命,像個行尸一般,整個人沒了生機。
“哐”一個不穩(wěn),柳二妹碎了手里的土陶碗。
“柳二妹,你作死呢,洗個碗還能把碗碎了,要你有什么用!”
咒罵聲漸進,柳二妹慌忙用衣袖擦干凈面上的淚花。
小小的人兒站得筆直,在這個面無全非,沒有一點人情味兒的家里,她已經(jīng)待夠了,此刻她恨不得立時被賣了,去了那什么勞什子司老爺家里。
或許,日子還能好過一些,還有什么日子,比面對這一群惡魔更難熬呢。
柳孫氏和柳何氏進屋,對著柳二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直到把瘦小的人兒打得蜷縮在角落里,這才住手。
“呸,要不是看你還有用,老娘今兒個就打死你,今天晚上的晚飯就別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