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孝順的,秦岳的嘴角也夠了溫柔的笑:“這兩日瞧著你的精神不大好,怎么倒是不如白家說的那般,你很快就會好起來似的?”
靈霏垂眸,其實覺得白家的醫(yī)術(shù)也沒什么問題,只是……
她輕嘆一聲:“約莫是孫女兒身體太弱了。也正想同祖父說呢,孫女想再尋個醫(yī)女來給孫女瞧瞧背后的傷,這兩日總是奇癢難耐,丫鬟們也看不出什么來?!?br/> 說著,靈霏的臉還紅了紅:“再有就是……我想著家中姐妹們也都到了待嫁之日了。之前母親就提過,在各位姑娘們嫁人前,是要找個婆子來都給看看,把把脈,若是有什么問題,也好在嫁人前就解決了的。”
其實許多大戶人家的姑娘在嫁人前,都會找有經(jīng)驗的婆子和醫(yī)女來瞧瞧身體。
之前孟晴是想請來給秦月悅看看,后來被許多事情耽誤了。如今靈霏這么說,到也算是給足了她面子。
秦岳知道,自打他說了要讓任家的進門之后,孟晴就鬧脾氣一般將后院管的更是一團糟。
所以此刻既然靈霏提出來了,秦岳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你想的倒是也周到。這事兒不難,明兒就叫醫(yī)女和婆子上門,替你們幾個姐妹都瞧瞧就是?!?br/> 說著,瞧著靈霏似是有話要說的樣子,秦岳也是不由地笑了笑:“同祖父還有什么遮遮掩掩的?這是要說什么?”
被看穿了心思,靈霏有些不好意思:“孫女是想問問,梁家哥哥他……怎么最近都沒有消息了?孫女還想向他當(dāng)面道謝呢,若不是他,恐怕孫女便遭賊人侮辱了?!?br/> 傷了之后,容澤都來過一次,偏偏是救了她回來的梁一沉,半點兒消息都沒有,倒是叫人擔(dān)心。
靈霏的話,倒是讓秦岳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他平匪有功,所以圣上便直接將這事兒交給了他。眼瞧著他大約就不是侍郎了,等他忙完之后,若你想拜謝,我便親自帶著你去他府中拜謝就是?!?br/> 靈霏點頭,知道梁一沉沒有什么事兒,便安心許多。
秦岳的速度倒是快,靈霏說要找婆子和醫(yī)女的第二日,秦岳便從宮里頭請了一個醫(yī)女和一個有經(jīng)驗的嬤嬤來家中。
原本靈霏說要先給姑娘們瞧了身子之后再看她的傷,不過秦岳不放心,還是讓醫(yī)女先看了靈霏的傷,確定了靈霏的傷并無大礙之后,這才將府中的幾個丫頭都召集在了孟晴的院子里。
自打任茜茜的事情定下來之后,孟晴整日里就不如以前那么精神了。如今她是想著法子地想掌控管家之權(quán),可惜上有秦岳壓著,下有秦若海夫婦開始接手家中事務(wù)。孟晴膝下秦月悅不爭氣,秦若風(fēng)的身體不好,且年紀(jì)還小,自然幫不上她什么。
所以她在這家中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
自然也不愿多花費時間,在庶女們的身上。
靈霏同醫(yī)女和嬤嬤進了院子的時候,秦月悅和秦曉絲都已經(jīng)到了。
嬤嬤和醫(yī)女便按照長幼尊卑的順序,先看了秦月悅,說秦月悅的身體不錯,一看便是這些年保養(yǎng)得宜,還說了幾句好話,哄得秦月悅十分高興,連孟晴的臉上都帶了兩分笑意。
而后便是靈霏,靈霏的身子雖受了傷,不過也十分地健康。只要悉心將傷養(yǎng)好,日后也不必?zé)n什么。
最后便是秦曉絲。
靈霏瞧著,今兒秦曉絲的臉色不大好,似是這些日子她都有些怏怏的打不起精神來。不過她自己似是并沒有察覺到,這些日子以來她和白勤打得火熱,倒像是當(dāng)真對白勤付了幾分真心一般。便是此時此刻,她臉上也帶了笑意,大約也是在想著白勤呢!
靈霏轉(zhuǎn)過頭,就瞧著醫(yī)女和嬤嬤同時走向了秦曉絲。
秦曉絲到是大大方方地將自個兒的手伸了出來,可醫(yī)女在摸了她的脈象之后,很快臉色就變了。
似是察覺到不妥,那醫(yī)女再一次仔仔細細地摸了秦曉絲的脈象,而后抬頭看了看秦曉絲的臉,眉頭復(fù)又皺了起來,再仔細地摸了脈,眼中忽而就生出了幾分驚懼和擔(dān)憂來。
因為秦岳沒有進孟晴的院子,所以這會兒子便是孟晴和秦若海的夫人邵佳寧坐鎮(zhèn)做主。
孟晴一直在喝茶,失去了掌家之權(quán)的她對這些事是不在意思的。
所以是邵佳寧頭一個發(fā)現(xiàn)醫(yī)女的表情,她也是站起了身,看向了那醫(yī)女:“怎么,四妹妹的身體可是有什么問題?”
醫(yī)女的表情和邵佳寧的鄭重,嚇得秦曉絲也緊張了起來,伸出手來抓住了眼前醫(yī)女的手腕:“不是吧?我的身體有問題嗎?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