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痕山的山腳下,有著一條蜿蜒曲折的石階小道,小道一路向上延伸而出,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而在小道的兩旁,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草藤,這些草藤常年生長之下,此刻已足有一人多高,相互纏繞,將這除小道外的四周,包裹密不透風(fēng)。
而在這石階之上,此刻正有一名身穿灰衣的小童拿著一柄掃帚,慢慢的清掃著腳下的石階。
這小童已來此長達三年,可他每日的工作,便是不斷的清掃著腳下的石階,每當(dāng)力竭之時,便會默念師父傳下的一道口訣,如此常年之下,竟使小童的體力達到了驚人的程度,往往能夠輕而易舉的舉起超出自己數(shù)倍的重物,直達天痕山頂而不氣喘。
可如今,在這山腳下,卻有一名滿臉灰塵的少年趴在一匹駿馬之上緩緩而來。
少年的雙目緊閉,只是此刻隨著馬匹的顛簸,身軀傾斜之下,頓時摔落在了地上,這才傳出了一聲痛吟。
睜開雙眼時,眼前的天痕山頓時映入眼簾。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寒玉解開了馬匹身上的韁繩,輕輕一拍放任離去之后,這才轉(zhuǎn)身踏上了石階。
只是這石階,卻是仿佛沒有盡頭,任憑寒玉爬了數(shù)個時辰,竟是始終不曾到達山頂,卻不知,在這石階旁的數(shù)米之外,一小童正悠然自得的坐在石階之上,手中的掃帚早已放在了一旁,而在其腳下的石階上,卻被刻出了四道淺淺的斜杠。
“第四次了,你若能爬到第十次,我便幫你打開屏障!”
原來在這小童的眼中,寒玉卻是跟隨著石階不斷的繞著一個大圈,只是每次經(jīng)過小童身旁之時,寒玉都仿佛毫無察覺。
不知過了多久,此時已不知不覺臨近傍晚,于夕陽落下前的最后一縷光輝,照耀在了一片毫不起眼的山峰上,竟隱約可見其內(nèi)似有宮殿存在。
也正是此時,小童伸出了手抹去了腳下石階上的斜杠,細數(shù)之下,卻是剛好十條。
卻是在抹去斜杠之后,小童拿起了一旁的掃帚,輕點在了身前的空氣中,而后逐步返回了去。
與此同時,石階旁竟自動分出了第二條石階小路,此路直接延伸而出轉(zhuǎn)眼便沒了盡頭,似不知通往何處。
不多久,寒玉再次來到了此處,于小路前止步,疑惑的轉(zhuǎn)了一圈,本以為自己迷路的寒玉頓時稍稍打起了精神,踏在了小路之上。
卻是在寒玉踏上小路的瞬間,一股輕風(fēng)隨之吹過,掀起了寒玉的衣角,吹動了寒玉的發(fā)絲。
在山頂?shù)囊惶幧椒逯?,正有一名老者負手而立,雙目無神的看著遠處的一座冰山,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在老者所看之地,正是天痕宗世代鎮(zhèn)守的冰封之源。
直到片刻之后,老者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身正要離去之時,卻是突然輕咦了一聲。
“天痕宗已多年不曾來過外人,此子是因何而來?”
……
當(dāng)寒玉走到小路盡頭之時,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簡易的山門,門上的牌匾刻有天痕二字,而在山門之后,卻是一片宏偉的宮殿,此時的宮殿之中,正燈火通明!
卻在寒玉正要踏過山門之時,不知從何處走出了一名老者,攔住了寒玉的去路。
“你這小童因何而來?”
寒玉看著眼前的老者,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而拜:
“小子寒玉,前來拜師學(xué)藝?!?br/> 寒玉的話使老者沉默了片刻。
天痕宗分為護山,御獸,傳承三派,自己身為御獸派長老,本不該管招收門徒之事,只需通知傳承派前來處理即可,可此刻的老者卻對眼前的寒玉產(chǎn)生了些許興趣,故而開口說道:
“入我天痕宗,需闖過三關(guān),第一關(guān)便是入山,你已通過,第二關(guān)則是資質(zhì),你且上前讓我察看?!?br/> 聽聞老者的話語,寒玉依言來到了老者身前,任憑老者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可片刻之后,卻見老者猛然深吸一口氣,口中發(fā)出嘶~的一聲顫音,這一幕似曾與曲家大長老有些相似。
此刻的老者心中隱約有些激動,看著眼前的少年,故作沉穩(wěn)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