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天海市家喻戶曉的地下皇帝,黑白通吃,手眼通天。
縱然張龍這貧民窟的小孩,都有所耳聞。
“這么有錢,那我就放心了?!币贿呑?,張龍一邊默默想著,打算好好宰這地下皇帝一筆。
若是被別人知道他這個(gè)想法,肯定會嚇的兩腿發(fā)軟,敢宰地下皇帝,無異于作死啊。
“張龍,待會兒你盡量不要說話,我來說?!鼻匮┑皖^叮囑了張龍一句。
她柳眉微凝,顯得有些緊張。
老爸雖然只有她一個(gè)女兒,可這個(gè)家,還真不是她說了算的,能不能讓張龍這個(gè)小高人去治療老爸,還得經(jīng)過一些人的同意。
而此刻,這些能干預(yù)秦家事務(wù)的特殊人物,正全部集中在一個(gè)房間里。
秦雪帶著張龍,進(jìn)了這個(gè)房間。
一進(jìn)門,張龍便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兇戾氣勢,再定睛打量,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八人,全都是除了秦天之外,同樣在天海市只手遮天的人物。
八個(gè)人圍坐在一張紫紅色橢圓形桌子周圍,正北面是兩位老者,賴三和唐宏,是早年間跟隨秦天打拼天下的兄弟,如今則跟秦天三分天下。
正南邊,是兩位青年,被天海市人稱作狗熊和西裝暴徒的人物,乃是秦天早年間收的兩位義子,如今也算是秦天的左膀右臂,幫助他打理道上的生意。
左右兩邊的側(cè)面,一邊坐了兩位青年,左邊是三爺賴三的左膀右臂,齊軍和笑面虎,右邊是二爺唐宏的左膀右臂,一位人稱禽獸,一位人稱野狼。
看著這八人,張龍興趣盎然,突然間就從貧民窟跨入上層社會了?有意思。
而看著秦雪帶著一個(gè)小孩子進(jìn)來,正在議論什么的八人也安靜下來,目光紛紛投來。
“你們不用爭了,我覺得這位小朋友能治好我爸?!?br/> 環(huán)視眾人,秦雪說的直截了當(dāng),絕美容顏也多了些冷厲。
八人一愣,然后樂了。
“小雪,你是認(rèn)真的嗎?”身著皮質(zhì)馬甲,皮膚古銅的野狼問道,剛毅兇煞的臉龐滿是攝人的威嚴(yán)。
“哈哈哈,”挨著野狼的禽獸笑得拍桌子,“小雪啊小雪,你是來調(diào)節(jié)氣氛的嗎?”
肆無忌憚的笑聲,配合壯碩的身材,以及那眼角有著一條刀疤的猙獰臉龐,不愧為禽獸的綽號。
其余幾人也紛紛失笑,搞不懂秦雪為什么突然讓個(gè)小孩子給秦爺治病,那么多名家大師都無能為力,一個(gè)小孩子?開什么玩笑。
“侄女兒,我知道你不想用我的人,但也不至于帶個(gè)小孩子來糊弄吧?另外,我也是為了大哥好?!辟嚾f話了,低沉而慢條斯理的嗓音,顯示著他高人一等的地位。
他已經(jīng)年過五十,頭發(fā)斑白,可卻紅光滿面,穿著繡著金線的白色唐裝,雙手拄著一根銀色拐杖,大開大合的坐姿,盡顯上位者的氣勢。
“呵呵,”望著這位三叔,秦雪卻沒什么好臉色,冷冷道:“侄女兒還真信不過您,誰知道你的人是想治好我爸,還是想害死我爸?”
一語驚人,賴三微微仰頭,老眼忽地爆出兇悍氣勢,沉聲道:“侄女,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幾年我們兄弟是有些矛盾,但我跟隨大哥多少年,我會害他?”
一字一頓的森冷語調(diào),令的整個(gè)房間的氣氛都瞬間凝固。
賴三的兩位手下,禽獸和野狼也變了臉,殺氣奔騰。
秦雪沒有再多言,她縱然早就看慣了這些人的嘴臉,可此刻還是感覺有些懼怕,在座這些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類型。
“不用廢話,治好大哥的病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今天,必須讓綠袍散人試一試?!币恢睕]有開口的唐宏說了一句。
此人相比賴三稍微年輕一些,身形也更硬朗,穿著灰色中山裝,氣勢少了些賴三的陰冷,多了些強(qiáng)硬。
而聽著唐宏嘴里這綠袍散人一詞,張龍卻心中一動(dòng),這名字,咋聽著那么像修真者呢?難道今天就能見到同行?很期待。
“不行!”桌子南邊的狗熊拍了桌子,他是八人之中最壯的,面色黑沉,身形壯碩如山,配合一臉胡子,真的跟狗熊一樣。
“狗屁綠袍散人,天天戴個(gè)綠帽子裝逼,就是個(gè)江湖騙子,我看見就想揍他!”狗熊又道,洪鐘般的嗓音配合咬牙切齒的樣子,煞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