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感激涕零,搗頭如蒜:“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他正想著眼前這個男人,其實還是有點人性,并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時,一只冰冷的手,握在了他咽喉的位置。
那人笑的森冷陰涼:“你是我的人,你是死是活,時好時壞,都只有我能決定,其他的人,休想!”
說完,他一腳踹在張管事胸口。
張管事被踹下馬車。
馬車絲毫不停頓,沿著長街轆轆而去。
直到馬車徹底消失在視線里,張管事才摸著胸口站了起來。
他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噶恕?br/> 剛才被掐住咽喉時,他是當真感受到了濃重的殺意。
他轉(zhuǎn)身往自己家走,越走越快,最后干脆用盡全力奔跑,仿佛這樣,就能驅(qū)散死亡的陰影。
長街上發(fā)生的一切,齊國公府內(nèi)卻是絲毫不知。
偏廳內(nèi),燭火高燃,已經(jīng)是子時,但章家兄弟還未休息。
廚娘給他們端來了兩碗甜湯和幾小碟子糕點當夜宵。
兩兄弟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吃了個干凈。
章慶的眼睛里全是血絲,他用廚娘準備的帕子擦了擦嘴:“哥,你說世子夫人真的會幫我們洗清從前的冤屈嗎?”
章喜怔了怔,擦了把頭上的汗:“別想那么多,咱們好好做事,只要讓世子夫人看到我們的才干,自然就有我們的一口飯吃!”
章慶點點頭,眼里燃燒著希望:“哥,你說的對!只要世子夫人愿意收留咱們,我有錢了,就能娶翠花當媳婦了?!?br/> ……
兩兄弟的對話,蘇洛是不知道的,因為她已經(jīng)睡著了。
時間過的很快。
這三天來,蘇洛也沒有閑著,她每天跟青衣一早就出去,經(jīng)常要到天擦黑才回來。
江陽本來想派人跟著,但是江殊說不用。
“合作關(guān)系而已,我不對她的生死負責!”
江陽不吭聲了。
聽雪樓內(nèi)已經(jīng)掌了燈。
春末時分,天色變幻無常,白日里還艷陽高照,這會天空卻是陰沉沉的,一派潮濕味道。
看樣子,是有一場暴雨。
江殊將手中賬本往后翻了一頁:“開窗!”
江陽道:“外面潮氣重!”
江殊淡淡瞥了他一眼,江陽不敢違抗,忙將窗戶打開。
剛一推開,就見蘇洛和青衣兩人歡歡喜喜的進來,一人手上提著個花燈,咯咯咯的直笑。
江殊朝窗外睨了一眼,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涼氣:“關(guān)上吧,吵!”
江陽……
世子殿下,你這是要鬧哪樣啊!
心內(nèi)吐槽,他卻還是乖乖關(guān)上窗戶,有些發(fā)愁:“殿下,少夫人請的那兩個人也不知道成不成,咱們真的不幫一下嗎?”
“不幫!”江殊淡淡道,將手中的賬冊往后翻了一頁:“若是沒有真本事,我也不能將這么重要的活兒交給她!”
說的有點道理,但江陽還是有點擔心:“可若是咱們不上心,這紙坊的經(jīng)營權(quán)……”
江殊眉目一冷:“三天時間而已,影響不了大局,如果她解決不了這個麻煩,我再來出手!”
江陽搓了搓鼻子。
原來如此,是先讓少夫人玩得盡興的意思。
第三天晚上,蘇洛用過晚飯后,便去找章家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