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壇酒下肚,莫心已經(jīng)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了,肚子里火燒一樣,暖暖的,就是太熱了,她感覺自己臉也很燙。
一旁的趙煊青如今什么樣,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看去關心了,耳旁還在不斷傳來煙花炸響,她抬眼看去,視線有些模糊,想要站起來又沒什么力氣。
以至于后來她是如何下的假山,怎么回的屋里她都不知道。
朝安也沒想到他受罰回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一個醉酒的丫頭送回住所,皇上還不許他動作粗魯,生怕驚著對方。
不過在朝安看來,現(xiàn)在就是把那個小丫頭拉出去賣了,她也不會有任何察覺,反而還會傻乎乎的跟著走。
“皇上,現(xiàn)在是回安慶殿還是?據(jù)說太后娘娘在宮里坐了一宿才去休息的,您今日的舉動太后娘娘可能早就知道了,也沒來阻攔,你看是否需要……”
朝安將莫心送回去后回到趙煊青身邊,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暗處跟隨著趙煊青,包括方才趙煊青和莫心在一起的時候。
對于一直跟在身邊,可是屢屢派底下人前往壽安宮報信的黃嚴的所作所為,他更是看在眼中,此刻便有些擔心。
“母后既然已經(jīng)休息,那就明日再去請安吧,母后心胸寬廣,想來不會為這件小事生氣,明日朕去請個罪認個錯也就是了?!?br/> 趙煊青一改方才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微紅著臉看向莫心的住所,嘴角咧開,露出笑容來:
“方才他就一旁呢,可是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出來,莫心那漸漸放下防備的笑他應該看見了,不知是何心情。”
趙煊青口中他朝安自然知道指的是誰,只是他不太明白趙煊青如此做法的目的。
“鄞王府公子半夜入宮的事鄞王應該知道,他既然沒有阻攔也就是默認了小公子的做法。鄞王府如今勢大,您又何必非要招惹他了?!?br/> “鄞王府何止是勢大,要不是有太后和現(xiàn)王壓制著,這朝堂那里還有朕的容身之地。不過一味順從實在太沒意思,鄞王如此寶貝他的這個兒子,朕怎么能放過這個機會呢,那樣不就太過無趣了嘛?!?br/> “回安慶殿吧,酒勁上來了,朕現(xiàn)下感覺有些困了?!?br/> ……
莫心回到屋內(nèi),迷迷糊糊的趴在床沿上,稍一動作整個人就跌在了地上。
“唉~真是不叫人省心?!焙诎抵杏袩o奈中帶著溫柔的嗓音傳來,一雙手穩(wěn)穩(wěn)的拖住了莫心跌倒的身子,才沒讓她摔在地上。
“誰?”聽見聲音,莫心迷糊著問了一句,眼皮重的都要抬不起來了。
“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也不怕傷了身子。”來人輕輕責怪了一句,拉著莫心的手將她扶起來,準備帶她到床上好好休息。
誰知才站起來,莫心一個轉(zhuǎn)身看過來,瞇著眼晃晃悠悠的指著他道:
“你到底是誰,是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偷東西我就咬死你,然后讓蘭姨報官把你抓緊牢里去?!?br/> “你看看你,都醉糊涂了?!壁w啟樾一臉無奈加無力的看著她,她這般模樣,都醉暈乎了腦子,滿嘴胡言了。
“乖一點,我?guī)闳バ菹?,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彼膶⑺频酱采咸珊?,然后給她脫了鞋襪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