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晴空為人低調(diào),就連坐騎的鎮(zhèn)魔獸都很神奇。
這頭鎮(zhèn)魔獸名曰....魅影飛鯊!
魅影飛鯊:體型如同紡錘體的流線型,身上長著八只眼睛,成年后側(cè)翼展開可達(dá)三十丈。這是一種兇猛又美麗的異獸....
就見夜晴空束發(fā)銀冠,勒著雙龍出海抹額,穿著白蟒箭袖,圍著攢珠銀帶,面若春花,目如點漆,安然端坐于“魅影飛鯊”背上,竟然絲毫不理會戰(zhàn)場的紛擾,而是專心撫琴....
夜晴空的這面錦瑟,竟然是用荒神的骨骼煉制而成,而琴弦則是東海龍族的龍筋鞣制而成。
“不盡狂波瀾走滄海,一曲天與壓潮頭...”
隨著他手指在琴弦上的細(xì)膩揮動,琴音化為肉眼可見的實質(zhì)化的金色潮汐席卷戰(zhàn)場...
平安京內(nèi)隱藏的眾多邪蠻被金色的潮汐卷起,在潮汐的裹挾中湮滅...
夜晴空的手指突然在琴弦之上懸停住,用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口氣道:“皇太子武天賜,請出來一見吧!”
“哈哈哈,既然尊駕有此意,天賜豈敢不從?”
隨著爽朗的笑聲,一名頭上戴著潔白簪纓銀翅王帽,身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白蟒袍,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的皇子乘白龍而出.
武天賜瀟灑的躬身抱拳:“哈哈哈,久聞鎮(zhèn)魔司掌案夜晴空驚才絕艷,修煉絕世功法《太古星辰訣》之后修為更是深不可測,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夜晴空手里捻著一串鹡鸰香念珠,淡淡道:“夜某素厭官僚權(quán)貴,早就聞得太子殿下風(fēng)流瀟灑,不為官俗國體所縛,可惜一直無緣相見,沒想到你我第一次碰面,竟然是如此環(huán)境之下,真是造化弄人,令人唏噓!本來按照祖宗家法,我乃是臣,你好歹也是皇太子,我應(yīng)該下來叩拜于你,可惜,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投靠邪蠻,悍然發(fā)動對京都的恐襲,在這種背景之下,我們已經(jīng)不是君臣,而是兵戎相見的敵人!”
武天賜仰面狂笑,頭上的銀翅王帽嘩楞楞直抖。
“哈哈哈,我以為夜兄飽讀史書,也應(yīng)該明曉事理,卻不曾想到你也是個迂腐不開竅的,你豈不聞...革命無罪造反有理?君若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仇....我那父王昏庸無道,寵幸雷妃這等奸佞小人,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涂炭,更可惡的是這老不死的還罷黜了我母后,讓我母后郁郁而終,這個仇我永遠(yuǎn)銘刻在心中,我一直裝瘋賣傻,韜光養(yǎng)晦,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殺了昏君為母親報仇,身為人子,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算什么男人?”
武天賜俊俏的臉孔扭曲變形,足見埋藏在其內(nèi)心的怨毒有多深。
夜晴空嘆息搖頭。
“哎,太子殿下此言謬矣,難道你為了報私仇,就可以背叛家國勾結(jié)邪蠻?似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就無需大言不慚恬不知恥地和夜某多言了!你想戰(zhàn)那便戰(zhàn)!無論天上還是地下,夜某都奉陪到底!”
“好,既然已經(jīng)把話講到這份上了,那么天賜就不客氣了!請接招!”
武天賜一聲狂嘯:“大者為無所不包。金剛者,金中之精也,堅不可破。為寶中之寶,心火降于丹田、神氣相抱,水火相濟(jì)。修持能行五方之氣、五方之光,能去全身之濁氣,斷一切煩惱、延年益壽、獲金剛不壞之身。夜掌案,現(xiàn)在就讓你嘗嘗我的...大金剛瑜伽母拳...”
武天賜一頭亂發(fā)高高飄揚,仿佛魔神降世。
他的雙掌赫然化為五光十色的五行巨山,如傾瀉的天幕。向著夜晴空一掌拍來。
“好威猛的拳法,原來你暗中修煉了三十三仙族中的密宗功法...”
夜晴空神色一凝,手指輕輕敲擊一下琴背。
伴隨一聲清脆的琴音,就見一口狹長的鎮(zhèn)魔刀從琴鼓中高高躍起。
“天賜皇子,你的法門確實很威猛,但很可惜正氣不足,邪氣熾盛,使得你無法發(fā)揮出此功的全部力量,而我的鎮(zhèn)魔刀名曰:天齋..”
“天齋刀能洗滌一名修士以前所犯過的一切罪孽...現(xiàn)在就讓這美麗純的刀光純凈你的心靈,蕩滌你的魔性吧!”
夜晴空手指如車輪疾馳,就見這口孤高清冷的天齋劇烈旋轉(zhuǎn)著,刀光化為無窮燃燒的紅蓮,勢必要焚盡一切惡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