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肆來到金寶齋,并沒有帶著施玉安,他讓李嘉豪安排人帶著施玉安去逛江城去了。
沒有了外人在,黃肆和馮不歸這下可是聊得暢快不少。
“今天別回去了,就在這兒住下吧!”馮不歸說道。
“別了,我們以后有的是機(jī)會,把施玉安一個人留在那邊不好,好歹人家也是跟著我一起來的?!秉S肆笑著搖手,“下次來,我就直接住你這兒!”
“說起這個人,我倒是要問問你了,你說他在港城和你是同行?”馮不歸問道。
“是!”黃肆道,就把他剛到港城接的活兒和施玉安認(rèn)識的過程說了一遍,最后又說道:“他這個人也算是有點真本事的,就是心氣兒高了點,我沒去之前,他誰都不服氣,不過也有資本就是了。”
馮不歸對他的評價不置可否,換個人坐到某個地方很高的位置,難保不會心氣兒高。
但他不會,雖然在江城他馮大師的名頭已然是風(fēng)頭無兩,可他還是牢記洛千說過的話。
洛千在他出去自立門戶之前曾經(jīng)這樣和他說過:“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們這一行也是如此,沒有誰比誰厲害誰比誰差,一山還比一山高,不管自己站到多高的位置上,眼睛一定要盯著更高處!”
因此,馮不歸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平易近人沒有架子。
當(dāng)然了,別人惹上門來的不算。
洛凡卻是個另類,他的脾氣和洛千一樣,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要是比我強(qiáng),我服氣,如果啥都不是還在面前嘚瑟,那就別怪我看不上你了!
“你的朋友,我不會多想!”馮不歸說道。
黃肆點點頭,“這說起來啊,一晃這么多年了,當(dāng)年我們何等年輕意氣風(fēng)發(fā),現(xiàn)在看看,都老嘍!”
“總歸會老的!”
兩人又唏噓了一會兒,黃肆就問道:“李嘉豪九龍湖的風(fēng)水局到底是不是你布置的?”
馮不歸有些奇怪,“他沒告訴你?我以為你早知道了!”
黃肆笑了,“他跟我賣關(guān)子,還夸了好一通,要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早回來,本來打算年底回來的!”
“這樣??!”馮不歸失笑道,“還真不是我!”
“李嘉豪的確說不是你,所以啊,我好奇啊,你快告訴我,除了你誰還能有這么大手筆?難道是洛老先生出手的?”
馮不歸大笑,搖搖頭,“不是,他老人家出去云游去了。”
“那還能有誰?”黃肆有些想不通了,當(dāng)年還沒成名的那些人里難道后來有人忽然爆發(fā)了?“……難道?不會是你那個小師叔?呵呵,想想也不可能,據(jù)說他今年不過才二十多歲!”
黃肆自問自答的好一會兒,見馮不歸但笑不語,猛然湊近了些,“難道真的是他?”
馮不歸這才點點頭,笑的頗為得意,“他的年紀(jì)的確挺唬人的,但是,小瞧他的后果就……”馮不歸搖搖頭不繼續(xù)說了。
“乖乖!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他在嗎?能不能見上一面?”黃肆趕緊說道,心里的好奇心讓他渾身癢癢的難受。
“不巧了,他最近都不在江城!”
“……那還真是不巧!”黃肆失望的有些讓他不習(xí)慣。
“怎么?你回來不是來看我的?”馮不歸打趣道。
“你看看你,還吃上這種老陳醋了!”黃肆指著他大笑,“他不是你小師叔嗎?”
說到這個,馮不歸有太多想說的了,但是一時又找不到話頭,就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這次回來待多久?要不要回山上去看看?”他問道。
黃肆想了想,面上有些難過,“我?guī)熥鹪缇拖墒帕耍?dāng)時我接到消息卻被麻煩纏身,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沒臉回去!”
馮不歸點點頭,當(dāng)年龍虎山道長去世的時候,洛千帶著他和洛凡一起去的,對于黃肆沒有回來這件事情,山上那些人的確很有意見,卻不知道黃肆那邊為什么會沒回來。
反正事情也過去了,見黃肆情緒不算好,馮不歸就沒有繼續(xù)下去了。
吃過中飯,兩人繼續(xù)喝茶敘舊。
施玉安的電話來了,黃肆接起來,沒說幾句話就皺起了眉毛。
“怎么了?”馮不歸聽他的語氣不對,就問了一句。
“他……和人起了沖突,然后發(fā)了大話,說是江城風(fēng)水行當(dāng)里的人都是紙糊的,然后……”
黃肆的話還沒說完,馮不歸的電話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號碼接了起來,也是沒說兩句話,臉色就十分難看,還看了黃肆一眼。
“我知道了!”馮不歸說完這句話就掛上了電話。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黃肆問道。
兩人相對,臉色都很難看,看來接到的電話,都和施玉安有關(guān)系。
“你這位好朋友放話出來了,說是江城風(fēng)水師都是徒有虛表,就連無事閣也是只留個虛名罷了,他要擺擂挑戰(zhàn)無事閣!”馮不歸輕蔑的哼笑了一聲。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黃肆真的生氣了,好歹還把施玉安當(dāng)朋友,沒想到來了江城竟然就搞出這么一出來。
“他應(yīng)該慶幸我小師叔不在江城!”馮不歸好笑的說道,“來,喝茶,沒必要生氣!”
“不歸兄,這人是我領(lǐng)來的,惹出事來,都是我的責(zé)任!”黃肆慚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