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里,陰冷潮濕,本來就只是穿著絲綢睡衣薄薄的一層,喬琳覺得自己快要凍僵了,跟著他們彎著腰往前走了很長時間都沒到頭。
“快到了!”前面老酒說了一句。
喬琳已經(jīng)被凍得嘴唇發(fā)青,渾身發(fā)冷,最怕什么來什么,她發(fā)起燒來了,眼睛一陣模糊,雙腿都有些發(fā)顫。
地下暗無天日,只依靠幾把手電筒照明,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終于看到了出口。
喬琳是被人從一個地窖口拉上來的。
她已經(jīng)快要昏過去了,嘴里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熱意,被人推進一個屋子后,再也堅持不住,靠坐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迷糊中,她感覺身上多了一層衣服,下意識的就用手拉緊了,把自己緊緊的裹著,但還是抵御不了越來越低的溫度。
“霍先生,她好像發(fā)燒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嗎?”老酒擔憂的問道。
“那不是正好?迷迷糊糊的才會說實話,也省的我們動用手段了。”霍先生答道。
喬琳只感覺有人在說話,聲音好像離得很遠,聽得有些失真。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生病,所處在危險之中,用指尖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心,讓自己盡量保持清醒,千萬不要睡過去。
“洛凡……”喬琳額頭滾燙,無意識的呢喃了一句。
“她說什么?”有人問道。
“聽不清,是不是燒的太厲害了,說胡話了?”
“弄到炕上來,媽的,真晦氣!”
“去個人把炕燒上!”
喬琳被人挪到了炕上,身上蓋上了有些潮濕的被子,但總比比沒有強,她幾乎蜷縮在被子里。
耳邊傳來一個人的呼吸聲。
“安琪,你是叫安琪吧!”那人問道,語氣溫和帶著絲絲誘惑。
喬琳潛意識里還記得自己和郝文杰他們在執(zhí)行任務(wù)。
她呢喃著答道:“我是……安琪,四爺……”
輕笑聲傳來,蠱惑的聲音又起,“你告訴四爺,我們來晉省干什么來了?”
“來晉省……買,買貨……”
“不對!”蠱惑溫和的聲音又傳來,帶了輕微的呵斥,“你記錯了,你們是警察!”
警察兩個字聽在喬琳的耳朵里,就像一聲炸雷,神志清醒了一瞬,立刻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
“警察?”
“對,你們是警察,是來抓文物走私犯的!”
“四爺……快快快,快走……有警察……”喬琳閉著眼睛,雙頰燒的通紅,嘴里說著話開始掙扎,顯得極其不安。
霍先生從炕邊起來,滿意的看著喬琳,回頭對老酒說道:“看來,這個郝四爺?shù)拇_不是雷子!”
“我早說過了,當時看到那個排場和四爺?shù)淖雠?,就不像警方的人!”老酒趕緊笑著說道,“再說了,他們包了木槿宮最大的豪華包廂,一天就要好幾萬,連著那么多天,花銷可不是小數(shù)目!”
“這我們就放心了,你安排一下,準備跟四爺見個面!”霍先生坐到了地上一個凳子上,前面一個土爐子已經(jīng)點著了,他伸著手烤火。
“那這個女人怎么辦?”老酒回頭看了眼喬琳。
“找個借口送回去不就行了?”霍先生不在意的說道,“一個女人而已,你認為他郝四爺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們翻臉放棄這么大的生意?”
“那倒不會!”老酒道,“只是,我們這次要做的是個大活,我是擔心郝四爺會同意跟我們合作嗎?”
“富貴險中求,他這種人不會不同意的!對了,讓你去南邊查他的底細查到了嗎?”
“差點忘了!”老酒一拍腦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把郵箱打開,“都在這里了,還有照片,好像因為走私文物被很多國家通緝?!?br/> “呵呵……”霍先生看了看,把手機還給了老酒,“被這么多國家通緝還敢這么招搖的來晉省,膽子還真不小!”
老酒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是笑著附和,“霍先生說的是!”
外面,洛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摸到了這里,只是站在不遠處一棵樹上一動不動。
周圍環(huán)境不利于他沖進去救人,而且,他還注意到,這個獵戶的小屋外面被人設(shè)置了機關(guān)。
能用肉眼看到的絲線鈴鐺都是小意思,關(guān)鍵門口還被人擺了個小的迷魂陣。
迷魂陣不復(fù)雜,洛凡自信自己能輕松通過。
只不過,一旦有人踏進去一腳,就會立刻被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他還是要小心一點。
從窗口透出的亮光,他已經(jīng)看到里面的人,其中一個光頭很顯眼,正是在酒店看監(jiān)控的時候,郝文杰給他看的洗浴中心里監(jiān)控的出現(xiàn)的叫老酒的人。
既然他在這里,喬琳的氣息也在里面,就說明,喬琳的失蹤正是他干的,只是他對面的那個人,側(cè)臉看不到長相,但給他的感覺有點不太一樣。
搞不好那個人就是風水師。
那就更不能貿(mào)然沖進去救人了。
洛凡不著急,他耐心的等著,等到凌晨的時候,所有人最疲憊,也是防備最松懈的時候再行動。
但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凌晨三點左右,洛凡感覺屋子里面的人都睡著的時候,準備從樹上跳下來進去看看,就聽見里面一頓吵雜聲傳來。
他停下腳步,仔細的聽了聽,只是說話聲音連帶著其他雜亂的聲音混在一起,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了。
猛然間,洛凡動了,他發(fā)覺里面不對勁,聲音傳來的動靜,好像人數(shù)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