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九外表平靜,內(nèi)心卻早就忿忿不已。
楊素果然善于算計(jì),簡單幾句,便說得李建成為之動(dòng)容。
若是換著心浮氣躁之人,恐怕,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向楊素死命效忠了吧!
司馬九見楊素正注視著自己,便裝作心中有數(shù),表現(xiàn)出一副感激不盡的神色。
楊素這才滿意的將目光移往他處。
“司馬九,你雖出身寒門,可據(jù)老夫所知,不論是當(dāng)初被叛軍追殺,還是此協(xié)助我兒玄挺破城,都表現(xiàn)得極為出色?!?br/> “你文采武功都有獨(dú)到之處,日后若為帝國效力,老夫定會全力支持,祝你飛黃騰達(dá)?!?br/> 司馬九聽了太師的‘慷慨之言’,連忙跪下行禮,表示感激。
“賢侄,聽聞你想救王頍?”
李建成聞言,急忙跪倒在地,想要辯解,卻不知如何開口。
“小侄......”
楊素打斷道:“王頍,儒家名士,通曉五經(jīng),好讀諸子,偏記異書,乃是漢王僚佐,他隨同漢王起兵,犯有叛逆之罪。”
“但以老夫之見,他必定是受到了漢王裹挾,迫不得已才墮入叛逆之道,反叛帝國并非他真意。”
司馬九心頭一驚,楊素不僅沒有究責(zé)李建成結(jié)交叛逆之罪,反而在為王頍洗罪,顯然,他這是在向李建成拋橄欖枝。
“王頍之事,老夫或可予以助力?!?br/> “伯父恩情,小侄謹(jǐn)記?!崩罱ǔ杉泵抵x道。
“賢侄,司馬九,你們都起身吧?!?br/> 司馬九與李建成緩緩起身。
“老夫知你等將會前往并州,恰有一事托于你等,可愿受命?”
司馬九幾乎與李建成同時(shí)開口道:“大人請講?!?br/> 不愿意行嗎?
當(dāng)然不行,他們根本沒法拒絕。
楊素笑著拈弄胡須,看著司馬九與李建成,一時(shí)令他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不知道楊素將會讓他們干啥?
“漢王叛軍雖在蒲州、高壁、平遙一線屢屢戰(zhàn)敗,但是北兵甚眾,他麾下尚有十萬精銳,絕不會坐以待斃,勢必拼死抵抗。”
“你等可有良策,盡快平定叛亂?”
李建成聞言,遂做凝眉思索狀,而司馬九卻已是心中有數(shù),畢竟,他可不是凡夫俗子,他的大腦可是匯集了不少眾多史料的存在。
司馬九假意思索片刻后,朗聲道:“疑中之疑,比之自內(nèi),不自失也,小生以為,當(dāng)用離間計(jì)。”
楊素眼前一亮,贊嘆道:“不錯(cuò),你能有如此見解,實(shí)乃帝國不可多得的棟梁之才。老夫亦正有此意?!?br/> “豆盧毓,漢王妃舅,官至王府主簿,曾苦諫漢王漢王不果,實(shí)無叛逆之心,后為漢王裹挾,方才假意順從漢王起兵。”
“漢王起兵后,豆盧毓弟豆盧懿上奏皇帝陛下,愿意前往并州會同宇文毓,尋機(jī)與帝國里應(yīng)外合,然,豆盧懿在趕赴并州前夜,被無名刺客所殺,離間之計(jì),遂沒了下文。”
“無名刺客?可是漢王的手筆?”司馬九緊咬下唇,緩緩問道。
“根據(jù)并州傳來的消息,豆盧毓深得漢王信任,漢王領(lǐng)軍出征之際,由他主事并州軍政,如此看來,刺客并非漢王所派,否則,豆盧毓何以取信漢王。”
“如今,刺殺豆盧懿的刺客身份已難查證,不論是何方勢力參與其中,帝國都需要有人替代豆盧懿,前去并州離間豆盧毓,配合帝國實(shí)施里應(yīng)外合之計(j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