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正是學(xué)說話的年紀,見了四爺就阿瑪阿瑪?shù)亟小?br/> 四爺去了,難免抱著大格格逗一逗。
李氏在一旁看著,嘴上帶著笑,但還是說大格格,“大格格,這天氣怪熱的,別總是黏著你阿瑪。”
“不~不~”大格格搖頭,一臉不悅。
四爺看著大格格,笑了。
只是這六月天,真的是熱。
屋里好幾個冰盆擺著,里面滿滿的全是冰,都只能稍微緩解下炎熱。
一旁的奴才雖然執(zhí)著扇,給他扇風(fēng),但他覺得都是熱風(fēng),就被他揮退了。
四爺扯了扯唇,道:“今年比去年還要熱,也是時候去莊子上避暑了?!?br/> 聽到這話,李氏心中一喜,接著想到福晉還在禁足中,不由得幸災(zāi)樂禍。
誰讓福晉這么會挑時間,讓她在府里的蒸籠過日子算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試探:“爺,那咱們后院都去嗎,福晉呢?”
四爺最討厭這種看似小心翼翼的試探,實則不懷好意的問話。
他的劍眉微不可見地蹙了蹙,“你們都去了,福晉自然也得去。”
“是是是,一起去好,熱鬧?!崩钍享樦臓?shù)脑捳f。
得了,就沖著福晉這個身份,人家就是再怎么不得寵,四爺也對福晉客客氣氣的。
反倒是她這個側(cè)福晉想多了!
只不過,李氏一想到早上晨省時被福晉一番羞辱,眸子就水汪汪的,嘴也往下撇,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四爺抬頭就見她要哭的樣子,沒點眉目,便問:“好好的,怎么哭起來了?”
這么一問,李氏噙在眼里的淚花就落了兩顆下來,倒是我見猶憐。
她用手帕擦拭著眼淚,委屈地說:“沒什么,就是想到自己家室不好,有時候真的挺羨慕福晉的?!?br/> 四爺聽得云里霧里的,以為李氏因為他讓福晉去莊子避暑,就在這耍性子,當(dāng)下眉頭又蹙了幾分。
冷冷道:“她是福晉,你是側(cè)福晉,要擺好自己的身份,沒什么好羨慕的?!?br/> 李氏聽出四爺話里的冷意,稍微頓了頓,繼續(xù)抹淚,“爺說的是,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只是爺前幾天賞了我鐲子,福晉的下人也有對和我一樣的,這都算了,她還賞了宋氏一對鐲子,成色比我的更好。”
“什么時候的事?”四爺?shù)貑枴?br/> “就是今兒早上晨省的時候,好些奴才都在,爺是不知道,當(dāng)時我的臉都沒地擱了,福晉見我家室不好,她......她就是故意的~”李氏泫然欲泣地說。
四爺面無表情地盯著李氏,這個倒像是那個女人干的事情,不愿意吃虧。
這些日子,他沒去過正院,她也從不主動示好,或者去前院、書房給他送膳食。
做錯了事情,還挺有骨氣!
好半響,四爺也沒說誰對誰錯,只是道:“她出身好,心氣是高了些。”
“是?!崩钍嫌樣樀鼗?,本來她還滿懷希望,想讓四爺給她撐腰的。
結(jié)果呢,四爺居然說這么“中肯”的話,她還又一次因為出身被打臉了,當(dāng)下別提有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