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鳴扯掉浴巾,仰面躺在床上,自覺分開雙腿。望著一個強(qiáng)壯赤裸的男人向自己靠近,感頭皮通電似的發(fā)麻,如萬只螞蟻爬過。很不舒服。
他往后退,直到后腦勺重重磕在床背上,退無可退。
虞仲夜伸手捉住刑鳴的腳踝,將他兩條長腿抬得更高,敞得更開。他騰出一只手沾取潤滑液,中指抵住刑鳴的肛口,如研墨一般輕輕磨轉(zhuǎn)。
明明不是第一次,但這種奇異的觸感令刑鳴的大腿肌肉猛然收縮,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別怕?!庇葜僖雇懈咝跳Q的屁股,中指探入肛口,畫著圈送動,“會舒服的。”
虞仲夜扶著性器,以碩大的前端開拓,進(jìn)三分退兩分,一點(diǎn)點(diǎn)頂入刑鳴的身體。
甬道以劇烈的收縮抵抗入侵,刑鳴疼得大汗淋漓,大腿幾乎抽筋。即使?jié)櫥浞郑c壁依舊干澀,這是身體在電擊治療后本能的抗拒反應(yīng)。
虞仲夜便再次耐心地拔出,待穴口稍稍松弛才繼續(xù)插入,循序漸進(jìn)。
如此一反常態(tài)倒令刑鳴渾身不自在,他既羞赧也愕然,盡管這老狐貍?cè)饲吧畛镣?yán)兼具彬彬有禮,但在床上還從沒這么體貼過,哪一回不是折騰得他傷痕累累亂七八糟,哪怕是九命的貓,一場性事之后,小命也所余無幾了。
“疼不疼?”虞仲夜微微蹙眉,神態(tài)嚴(yán)肅,可這嚴(yán)肅中又嵌著幾分難得的溫柔,瞧來竟是十分陌生。
被這雙眼睛注視得雙頰發(fā)燙,一時倒忘了自己的腚眼子正辣得厲害,刑鳴別過臉,盡量避免與對方視線接觸。
虞仲夜便掰正這張不配合的臉,強(qiáng)迫這小子與自己對視。
捧著他的臉,自他的額頭吻下去,吻他的眉心、眼睛、鼻尖、嘴唇,虞仲夜說,看著我,看著我。
刑鳴在這陣細(xì)致的吻中漸漸放松,身體不再激烈反抗,穴內(nèi)的性器總算得以沒入大半支。虞仲夜挺腰抽送兩下,停下問,喜歡么。
先前令他欲仙欲死的敏感點(diǎn)忽地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干澀的痛感,刑鳴說不出話,只以搖頭回應(yīng)。
虞仲夜身子往后一撤,讓性器退出一些,又稍稍傾斜腰部,以龜頭反復(fù)擦弄刑鳴淺處的腸壁,問,這樣,喜歡么。
一個一本正經(jīng)地問,一個一本正經(jīng)地答,明明是兩個男人間不可見光的床笫之趣,倒弄得好像在商榷憲政或者研討學(xué)術(shù),刑鳴覺得別扭,又覺得好笑,他一眼不眨地望著虞仲夜,突然就笑了。
虞仲夜停下抽送的動作,俯身摸了摸刑鳴的臉:“笑什么?”
刑鳴忍住笑,搖頭:“沒什么?!?br/>
虞仲夜便也輕輕一勾嘴角:“看來是好了。”
他將刑鳴從床上拉起來,抱坐在自己腿上,不再輕抽緩送,而是由下而上地狠力頂弄。
他的身體終于再度接納了這個男人,腸道濕了,結(jié)合處水聲漸起,滋滋地響。兩人一邊纏綿地接吻,一縱情地交合,那陣熟悉的滋味失而復(fù)得。待穴內(nèi)的性器頂撞了自己百十下后,刑鳴以雙腿鉗緊虞仲夜的腰肢,以雙臂環(huán)住虞仲夜的脖子,用盡全身力氣把自己攀附在對方身上。他陰囊收縮,陰莖顫動,鈴口脹得又圓又亮,看似就要射了。
虞仲夜卻突然掐捏住他的龜頭,以指腹蓋住那個濕亮的小孔。欲望不得宣泄,刑鳴面色痛苦,帶著哭腔呻吟。
“鳴鳴,”虞仲夜的唇貼上刑鳴的耳朵,喚他小名,輕聲地哄,“一起去,好不好。”
話音才落地,又一陣攻勢掀起,虞仲夜研磨時徐緩,抽插時急驟,在那膩滑穴壁間又頂弄了百十下,才將指腹松開。龜頭小孔得到釋放的瞬間,刑鳴頓感自己被一個大浪拋向了空中,他清楚感知到穴內(nèi)的肉莖同時猛然一跳,聽見一個動人的男人聲音:“來了?!?br/>
刑鳴射在虞仲夜的小腹上,虞仲夜則射在他的體內(nèi),囤積多日的快感隨炙熱的體液一齊泄出,兩人四肢交纏著著倒了下去。
通常刑鳴射得較早,從沒有過與這個男人一同達(dá)到高潮的體驗(yàn)。不得不說,這快感既新奇又強(qiáng)烈,還夾雜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親密之感。穴內(nèi)性器漸軟,但高潮余韻猶在,刑鳴完全力竭,伏在虞仲夜的身上。兩具赤裸的肉體緊密貼連,一大股白濁的液體自臀縫中滑落,自大腿內(nèi)側(cè)流淌,他舒服得全身都在顫抖,十來分鐘都止不住。
虞仲夜一手?jǐn)n著刑鳴汗?jié)翊笃暮蟊常皇质玫羲竭厑聿患巴萄实耐僖?,他低頭吻了吻他濕漉漉的頭皮,笑著問:“這么舒服?”
笑得濁聲濁氣的,顯然也很滿足。
刑鳴沒力氣回話,軟綿綿地“嗯”了一聲。
虞仲夜抽身起來,從床頭柜里取出一只表,遞給刑鳴。
一只浪琴古董表,10k包金,水晶表面,表帶與表面因時光磨礪難免留下些許劃痕,像一張垂垂老矣的臉。
刑鳴自床上坐起來,愣愣地看著這只表,這表上的每一道劃痕都與一段往事相關(guān),早已烙刻在他記憶深處。這是他父親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