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銀泄地,晚風微涼。
安若溪穿著高貴的長裙,戴著價值連城王冠,卻坐在一輛自行車的后面,伸手摟住葉云霄的腰,笑得十分甜蜜。
有一輛奔馳猛地停下,從車中探出一個腦袋,車主嫉妒得眼睛都發(fā)紅了,罵罵咧咧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騎個自行車也能有這種極品女人跟著,真是日了汪汪了?!?br/>
原本兩人是開著那輛布加迪威航來的,但是離開的時候,安若溪卻非得要重溫校園時的美好,便讓望江會所的經(jīng)理卻弄了一輛帶后座的自行車來。
安若溪俏臉酡紅,一只手伸展開來,似要擁抱月光。
“小心點老婆,抱緊我?!比~云霄急忙道。
“葉云霄,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很幸福,幸福得有些不真實,我要你告訴我,這并不是夢?!卑踩粝舐暤溃榫w有些起伏,雙眸中如同蒙著一層薄霧。
葉云霄心中揪緊,知道安若溪只是缺乏安全感,她太害怕失去了。
“這不是夢,老婆,我曾經(jīng)答應過要給你全世界,我一定會做到的?!比~云霄很認真地回答。
“我相信你。”安若溪笑中帶淚,將臉頰緊緊貼在葉云霄堅實的后背上。
“其實,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啊?!卑踩粝?。
葉云霄猛然一震,才意識過來,從戀愛到結婚這十年來,其實一直是安若溪在圍著他轉。
他忙事業(yè)時,她搞后勤。
他餓了,她做飯。
他渴了,她端水。
他累了,她擁他入懷。
她是戀人,是妻子,是母親。
因為他的情緒和狀態(tài),她變換著各種角色來遷就他。
但是他呢,卻一直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她的遷就。
“若溪,以后你和女兒,就是我的全世界?!比~云霄大聲道。
現(xiàn)在,換他來照顧她了。
他要把老婆寵成女王,把女兒寵成公主。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輛面包車斜地里沖了過來,擋住了去路。
從面包車里,嘩啦啦下來了十個混子,一個個左青龍右白虎,手里提著砍刀棍棒,殺氣騰騰。
葉云霄停下自行車,目光泛起了寒意。
“發(fā)生什么事了?”安若溪雙眸半睜不睜,目光迷蒙,她從自行車后座下來時,還有些踉蹌。
葉云霄一把摟住安若溪的腰,才發(fā)現(xiàn)她似乎喝醉了。
那朱志龍果真不安好心,調的雞尾酒后勁那么大,如果他不在的話,那后果不堪設想。
而眼前這些混子,十有八九就是朱志龍派來的。
“好漂亮的女人,真夠味啊?!币粋€染著綠毛的混子看著醉眼迷蒙的安若溪,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如果能春宵一度,折壽十年我也愿意啊?!绷硪粋€混子也是色授于魂,恨不得直接撲過去。
就在這時,中間一個滿臉陰沉,臉上有著一條刀疤的男子伸手就朝兩個混子頭上扇去。
他本名阿九,江湖人稱九哥。
“那是朱大少看上的女人,你們敢打主意,不要命了嗎?”九哥厲聲喝道。
兩個混子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朱家是武學世家,明面上做地產(chǎn)的,暗中在灰色地帶可是能攪動風云的,九哥也是朱家的徒子徒孫。
九哥打了一個手勢,一眾人圍了過去。
“搶劫,把值錢的東西通通交出來。”九哥手中拿著一根甩棍,指著葉云霄喝道。
安若溪被被嚇醒了一些,她拉住葉云霄的手,生怕他沖動,然后急忙道:“我們可以交出來,不要傷害我們?!?br/>
說著,她就要把手中的包遞出去。
但就在這時,葉云霄伸出一只手將她攔住,冷聲道:“搶劫只是他們的掩飾,就算所有東西給他們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br/>
“小子,你找死是不是?都給我上,把這小子四肢給廢了。”九哥見葉云霄戳穿了他們的目的,當下惱羞成怒,大聲命令道。
安若溪尖叫一聲,竟然擋在了葉云霄的面前,想為他抵擋。
人的本能就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保全自己,但如果遇到危險卻本能地保全另外的人,那代表那個人在心里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傻丫頭?!比~云霄又好笑又感動,他一把將安若溪抱了起來,轉身就一個飛旋腿踢出。
空中層層疊疊都是腿影,尖銳的破空聲同時響起。
沖過來的幾個混子胸口小腹如被錘子擊中,一個個慘叫連連,直接口吐鮮血地倒飛了出去。
他們落在地上,五臟絞痛,身體如同煮熟的蝦一樣弓起,還在不斷地抽搐顫抖著。
九哥色變,他站在原地指揮,倒是沒有受到波及。
只是沒有想到,看起來弱不經(jīng)風的葉云霄,竟然還有這種爆發(fā)力。
“還是個練家子啊,倒是走眼了,但你別得意太早,我乃明勁巔峰,打遍江城無敵手,你現(xiàn)在乖乖跪下,把值錢的東西和女人獻上,我就大發(fā)慈悲只廢你一手一腳。”九哥厲聲道,雖然葉云霄的實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實力。
葉云霄冷笑一聲,抱著安若溪一步踏出,看著并不算快。
但瞬間,九哥就發(fā)現(xiàn)一只腳已經(jīng)踹在了他的心窩上,他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便如同炮彈般朝后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