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葉云霄接到了安若溪的電話。
“范思思?你確定她是請我們吃飯?”葉云霄特意在“我們”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確定,她真的讓我?guī)阋黄疬^去,沒有她的家人?!卑踩粝曇艉苡鋹?,似乎在為自己老公得到了閨蜜的認(rèn)同而高興。
葉云霄掛了電話,心里直犯嘀咕。
范思思向來瞧不起他,對他偏見極深,一直都說看到他吃飯都吃不下,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既然她都提了,那就去吧,看看她葫蘆里賣什么藥。
范思思請吃飯的地方是在一家法式餐廳,當(dāng)葉云霄和安若溪到達(dá)時,范思思和另一個女子正相對而坐有說有笑。
這時,范思思抬頭看到了兩人,立刻揮手示意,嘴角的笑意卻有些古怪,而且目光更多的是盯著葉云霄。
“這個廢物,不是一直在安若溪面前裝得很專情的樣子嗎?今天就讓你顯出你的原形來?!狈端妓夹闹欣湫Φ馈?br/>
葉云霄見得范思思神情古怪,心中陡然提高了警惕。
當(dāng)他與安若溪走近時,才看到范思思對面女子的模樣。
是她!
那個彈古琴的完顏小姐,沒想到她會是范思思的朋友。
完顏可馨也在這時看到了葉云霄,神情微怔,有些不敢相信,怎么會這么巧?
范思思一直注意著葉云霄的神情,但卻發(fā)現(xiàn)他在看到完顏可馨時,竟然沒什么異常。
反倒是完顏可馨,竟然盯著葉云霄發(fā)怔。
安若溪在看到完顏可馨時,也不由得有些驚艷,這姑娘長得可漂亮,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這位仙子竟然盯著自家老公發(fā)怔時,本能地伸手挽住了葉云霄的手臂,昭示著她的主權(quán)。
“不會吧,完顏可馨連帝都的豪門大少都不假辭色,難不成還喜歡葉云霄這款廢物型?”范思思心中不敢置信地想道。
就在這時,完顏可馨回過神,重新恢復(fù)了清冷孤傲。
范思思這才起身相互介紹,介紹葉云霄時,連他的名字都不屑說,就只說他是安若溪的老公。
而后,范思思特意將話題往音樂上引導(dǎo),她和完顏可馨都是專業(yè)人士,而安若溪也是半個專業(yè)人士,還是很有話題聊的。
至于葉云霄,這廢物就坐立難安去吧。
范思思叫葉云霄來的目的本來就不純,在她看來,完顏可馨的美麗是那種連女人都抵擋不了的,來到這家餐廳后,有不少男人看到完顏可馨后都呆在了原地。
所以,她認(rèn)為葉云霄一定也會如此,到時可不就在安若溪面前出糗了嗎?當(dāng)他最后一個所謂專情的優(yōu)點破滅后,安若溪肯定會對他失望至極的。
最好兩人立即離婚,葉云霄這廢物,根本配不上安若溪。
在安若溪成為雅韻董事長后,她覺得兩人的距離就更大了。
只是,她的計劃顯然沒成功,葉云霄這廝老奸巨滑,藏得太深了。
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對完顏可馨無動于衷呢?
虛偽!
所以,范思思立即執(zhí)行b計劃,把葉云霄孤立起來。
“意境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屬于精神力量的擴(kuò)散,我看這世上除了我,也只有鋼琴皇帝懂了?!蓖觐伩绍暗?。
“可馨啊,鋼琴皇帝可是我的,你找歸找,可不許打他的主意?!狈端妓技泵Φ?。
“思思,我找的是知音,可不是男人,你知道我這一輩子都打算奉獻(xiàn)給琴道了?!蓖觐伩绍拔⑿Φ馈?br/>
“那還好,我覺得我和鋼琴皇帝就是一對,他是我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這輩子,我是非他不嫁了?!狈端妓纪兄l(fā)著花癡。
葉云霄撇了撇嘴,插話道:“你別做夢了,就你這種的,鋼琴皇帝正眼都不會看一眼的?!?br/>
“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每次提到鋼琴皇帝,你都要搗亂,我知道你就是自卑,你這種俗人,只能在泥地里仰望我的皇帝陛下?!狈端妓即笈?。
“白日做夢也是一種病,得治!”葉云霄冷笑道。
“你……我懶得跟你計較,有失我未來鋼琴皇后的身份。”范思思哼道。
這時,安若溪怕兩個人再吵起來,急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可馨,好像華國古琴和鋼琴是不一樣的吧?!?br/>
“當(dāng)然不一樣?!被卮鸬膮s是葉云霄。
“你懂個屁,不要插嘴行嗎?顯得你特別無知和愚蠢?!狈端妓寂馈?br/>
“我要是懂的話,你怎么說?”葉云霄挑眉問道。
“你要真懂,以后我見面就叫你爸爸。”范思思不屑道,她跟安若溪無話不談,哪里不知道葉云霄就是一個音癡。
“那就一言為定,記得等下要喊爹啊?!比~云霄冷笑道。
隨即,葉云霄開口道:“古琴和鋼琴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發(fā)音,它用的是自春秋時期發(fā)明的宮商角徵羽,其中,宮為君,商為臣,角為民,其分法是用數(shù)學(xué)中的三分損益法獲得的這五音,又代表金木水火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生生不息,連綿不絕?!?br/>
此時,安若溪和范思思都呆住了,而完顏可馨則訝異地望著葉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