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已經(jīng)是午時,早飯都沒有吃的太子申,到了這個點,應(yīng)該是肚子餓的咕咕叫才對,可現(xiàn)在的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吃飯。
太子申想到過二人會不歡而散,畢竟自己指責(zé)他的地方太多,也沒指望這個心高氣傲的父王都接受。
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他自以為魏惠王也會上心的河西防務(wù)問題,卻沒能讓魏惠王有半點興趣。
局面還是這么個局面。
而擺在眼前的最大難關(guān),也成功的按照太子申最初預(yù)想的那樣發(fā)展!大魏的第一任王,魏惠王。
“悲??!簡直是天大的悲劇?!碧由旰掼F不成鋼的嚷嚷著,還抬手,重重的往幾案上拍了一巴掌。
侯在門外的侍從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
打著激靈,他匆匆的邁步走入殿中躬身行禮:“太子?!?br/> “你來說說,這事是不是讓人悲哀?”太子申氣鼓鼓的轉(zhuǎn)身看著侍從。
侍從卻是一腦袋茫然:“不知太子所指何事?”
“先君托夢給本太子,說某國在最近數(shù)月內(nèi)會攻打我魏國,本太子今日提醒了父王,可父王不以為然。你說,這該不該讓本太子和列祖列宗感到悲哀?”此時此刻,太子申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了。
另一邊,侍從卻是嚇得露出了一張哭喪臉,弓著身子頭都不敢抬一下:“太子息怒!這……這有些話不能說的,若是被王上聽到了,那可是大罪呀!小人方才什么都沒有聽到,什么都沒有聽到呀!”
“你……”
“太子息怒,小人真真的是什么都不曾聽到呀……!”
“滾滾滾滾滾…趕緊滾!”太子申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本太子若是沒有喚你,你就不要進來?!?br/> “喏?!?br/> 瞅了一眼謹慎退出的侍從。太子申起身踱了幾步,盡可能讓自己先平靜下來。
此時此刻,他甚至在心里埋怨穿越有失人性化設(shè)計。
怎么說也得弄個陪伴來不是?哪怕弄一個一點歷史都不懂的,來了只能聽自己發(fā)泄發(fā)泄,訴訴苦什么的。
只可惜,沒有。
思想上的不同,有時候著實讓人抓狂,隨口的發(fā)泄,到了這年代的人耳中,就成了罪過。
好在,太子申很快就將心里的埋怨壓了下去,開始靜心思考起解決的辦法。
既然一個人的力量不行,那再拉攏一個人呢?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太子申冷不丁的沖門外喊了一句:“備車,本太子要去相國府?!?br/> “喏……!”同樣餓著肚子的侍從,在門口站的都要睡著了。
……
“惠相國。”
“太子?!?br/> 見面后的禮數(shù)走完,太子申這才淡淡的開口:“不知相國大人可曾聽聞,先君托夢一事?”
“略有耳聞。”
“既然如此,事情便好說了。”太子申又是拱手道:“今日晨起,吾已將一些話說于父王,可有件事,還要請相國面見父王,言明利害?!?br/> 太子申的馬車趕到相國府的時候,相國惠施也不過剛剛從王宮里出來。
惠施一邊相邀進府中,太子申卻在剛進門的瞬間,就談了起來。
聽了太子申的來意,惠施捋了捋長須,無奈道:“惠施這一路還納悶?zāi)?!怎么王上今日連面都不肯見了?原來,是因為太子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