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語身上那點兒酒氣這會兒早散了,可看著面前這個勾著唇角,表情寡淡又咄咄逼人的男人,她的頭卻愈發(fā)的疼了起來,抿唇,“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我的胳膊撞成什么樣,你的也弄成什么樣好了,多碎一塊骨頭都不行!”霍鈞安眉眼微抬盯向她,目光中的高高在上刺目的讓紀初語想抽他!
“我還要演戲的……”紀初語嚅囁著,聲音極低。
“演戲?”男人輕笑出聲,“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演戲嗎?”
唇畔硬生生咬出了一排齒痕,紀初語抬眸,“你答應我了!”
“我是答應你了,但是反悔這件事在我這里并不陌生?!?br/> “……”
這個男人賤的簡直天理難容,紀初語臉色也沉下來,“你就不怕我把那些東西全都曝光?”
“你曝光試試?!被翕x安眉眼間含著一團黑霧,“我倒要看看是你這只兔子跑的快,還是我手里的權(quán)利快?!?br/> “霍……”
“你也知道我姓霍!”霍鈞安突然打斷她,聲音冷的像冰,“你到底長了幾顆膽子讓你不停的在我身上耍心機?我還真想讓醫(yī)生給你開顱看看腦子里是不是進水了!你以為幾張照片就能脅迫我?我不過是懶的跟你計較……”
“那你這次,也不要跟我計較……”紀初語低聲嘟囔了句。
霍鈞安冷眉冷眼的看著她,他肚子里那一團子火到現(xiàn)在還沒燒下去,想一想都覺得眼前頭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腦殘,竟然生生的往他身上撲過來。
“我還就是想跟你計較計較了!”
“……”
賤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紀初語抿著唇瞪向霍鈞安,男人壓根不打算繼續(xù)理睬她,見宋培生回來,他問,“手續(xù)辦好了?”
“辦好了。”宋培生恭恭敬敬的睜眼說瞎話,“可以手術(shù)去了?!?br/> 男人站起身,“走吧?!?br/> 這,話都沒說明白呢,怎么就要走了?
紀初語匆忙站起來想去攔住問個清楚,可腳下被個旋轉(zhuǎn)的座椅絆了下,身體直接失去了平衡……
紀初語真真的覺得自己今兒出門沒有看黃歷,肯定五行犯沖,不然怎么會這么倒霉呢?她手忙腳亂的隨手拉住個救命稻草,但是身體還是失衡的直接撞向了地面……
霍鈞安眼皮子突的一跳,在她沖過來的一刻男人幾乎是應急反應的向一側(cè)躲開,只是吊著受傷手臂的繃帶被人扯住了,直接連拖帶拽的讓他直接趴了下去!
旋轉(zhuǎn)座椅受了力,咕嚕嚕的竄出去一大截撞到墻角才停了下來……接著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響……
“唔……”
紀初語悶哼一聲,后背著地的感覺有點不爽,好在不是很疼,只是,跟著壓過來的人,還是讓她不堪重負的哼了聲。
可可可可……
唇畔上傳來柔軟的觸感,紀初語雙眼驚悚的盯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四目相觸,男人眼底的陰霾就這么毫不保留的直接沖進了紀初語的眼睛里,單手手掌地面上一撐,霍鈞安用力欲站起來,只是脖子與胳膊上勾著的繃帶一個向下的力讓他猝不及防的身體踉蹌了下重新又壓了回去。
都說輕易不要做壞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