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漪染不悅地皺了皺眉:“我說過,不要叫我阿染?!?br/> “你怕你夫君生氣?”魏央眸中劃過一抹失落。
樓漪染放下雙手,突然站了起來:“不是。我只是不喜歡別人這么叫我。這個稱呼,除了他以外,別人都不準叫?!?br/> 魏央自嘲一笑:“好。我叫你漪染吧?!?br/> 樓漪染點點頭:“既然你已經(jīng)沒事了,我就先回去睡一會兒了?!闭f著,又吩咐了在這里看護的人幾句,不過還是注意不要讓他亂動云云。
看著樓漪染毫不停留,沒有一絲留戀的背影,魏央苦笑一聲。
阿染,你何其殘忍。竟連一個稱呼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樓漪染不是笨蛋,尤其在見過君久墨看她的眼神之后,如今看魏央的眼神,竟發(fā)現(xiàn)與君久墨的有些相同。
她不敢肯定魏央的心思,卻也必須果斷地斷了他的念想。有些事情,既然給不起,就不要讓對方有一點兒希望。
所以,她不允許魏央叫她“阿染”,甚至宣稱,除了君久墨以外,旁人都不準叫她“阿染”。她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除了君久墨以外,她將所有人都關在了自己的心門之外,不允許任何人再靠近半分。
魏央嘆息一聲,沒有叫住她。
手術雖不是大手術,但是基于如今的醫(yī)療條件,魏央的身體卻是有四五日不能隨便動彈的。樓漪染每日都來看看他的傷口恢復的情況,然后給他把脈,偶爾也坐在這里陪他聊聊天,讀讀書。
如此過了七八日,樓漪染幾乎將魏央房間書架上所有的歷史書都看了個遍,也提出了不少問題,魏央有時候都被她的問題難倒了。越往后,樓漪染提出的問題越是古怪,魏央只得自認才疏學淺,又叫人出去買了不少書回來。
日子過得單調而充實。
這日,樓漪染給魏央把過脈,檢查過傷口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剛一進門,手臂便被一個人拽住,那人一用力,便將她攬入了懷中。
她正下意識要反抗,那人卻已低下頭,一下子便綣住了她的唇瓣。
熟悉的微涼觸感和眼前突然放到的那張臉讓樓漪染的所有反抗都僵住了,她愣愣地看著這張?zhí)炫嗽沟娜蓊?,心中劃過一陣暖意,眉梢眼角都不自覺地帶了濃濃的笑意。
僵住的雙手緩緩抬起,勾住那高大身軀的脖子,慢慢地回吻著他。
許久之后,那人才松開了她。
樓漪染整個人都氣喘吁吁地軟倒在了他的懷中,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笑問:“你怎么進來了?”
君久墨笑看著她雙頰微紅的模樣,嘆道:“一收到你的信,我就迫不及待地跑來了。阿染不想見為夫么?”
樓漪染這幾日雖每日都是看書,或者給魏央看傷??稍缟系呐懿賲s一日都不曾落下的,所以,這些日子來,銅宮的變化也都被她一一記在了腦海之中。
就在昨天早上,銅宮中的一切便又恢復到了她一開始見到的模樣。幾番分析之后,樓漪染才確定,銅宮中的地形變化,以“八”為要。每八日一換,每一換都會啟動不同的機關。
一般人若是沒有研究過,只來探一次路,恐怕很難發(fā)現(xiàn)這里的獨特之處。
當然,她找的最多的還是向外面?zhèn)鬟f消息的方法。就在今早跑操的時候,她才向外發(fā)出了第一封信。
信的內容很簡短,但是用了特別的處理方法,隱藏了別的東西。而那種方法,她曾經(jīng)告訴過君久墨。所以,她并不擔心這封信被人劫去,卻沒想到君久墨這么心急,居然一接到信,就跑來了。
樓漪染心中歡喜,笑著仰頭看著君久墨的臉,眨眨眼:“怎么會?人都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覺得這幾日不見,就好像過了好幾輩子那么長呢!”
這話半調笑,半認真。
君久墨卻是極為受用的。他收緊雙手,緊緊地擁著她:“阿染,我們成親吧!”
樓漪染一時沒反應過來,半晌后才愣愣地問:“你這是在求婚么?”
君久墨卻也不否認,忙不迭地點頭,又說了一遍:“阿染,我們成親吧!我不想再跟你分開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跟你分開了!”
樓漪染愣愣地,她跟君久墨才認識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就被求婚了,他們這樣,算不算是閃婚呢?
君久墨見她發(fā)愣,卻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不由得有些緊張地看向她。卻見她居然又走了神,不由得有些好笑。
抬手捏了捏樓漪染的鼻子,君久墨佯怒道:“阿染,你又在走神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那么無聊么,你總是在走神?”
樓漪染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君久墨嘆口氣,笑著追問道:“怎么樣?你答不答應?”
樓漪染挑眉看他,粲然一笑:“我答應如何,不答應又如何?”
君久墨笑看著她,認真回答:“你答應當然好。你若不答應,我就只能用強的,將你綁上花轎,強迫你拜堂了?!?br/> “霸道!”樓漪染忍不住嗔道,眉梢眼角卻全是笑意,不見半點兒生氣。她輕輕靠近君久墨的懷里,嘆道,“你都這么說了,為了讓我自己舒服一點兒,我還是答應吧!”
君久墨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樓漪染無奈。天底下被強迫著上花轎的人,她該是頭一個吧?她跟君久墨,認識第一天就接了吻,雖然她是被強迫的,但是她并沒有推開君久墨,甚至還覺得那個吻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