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城有如此絕世良將鎮(zhèn)守,三日之內(nèi),恐怕告破??!本將當上書一封,遞予裴將軍,陳述詳情?!?br/> 秦叔寶一番感慨后,衡量了一下自己一千多個驃騎人數(shù),覺得需要求援了。
“非末將攻城不利,實是孫穎此人詭計多端,故作破綻,想利用我等輕敵,一舉全殲啊!”
秦叔寶緊皺著眉頭,望著遠方兩丈高的城墻,仿佛在看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
裴仁基部。
此時裴仁基正率領五萬軍隊壓陣,距離秦叔寶先鋒軍三十里遠。
行軍的話大概是大半天的路程。
此時帥帳里,裴仁基召集諸將,讓他們傳閱秦叔寶傳回的戰(zhàn)報。
“你們?nèi)绾慰??”裴仁基已?jīng)五十余歲了,目如鷹銳,掃視了帳內(nèi)一圈將軍。
帳內(nèi)有裴行儼,羅士信,除了程知節(jié)外,李密組建的四驃騎,其中三位都在裴仁基帳下。
“父親,叔寶所說實在是匪夷所思,孫穎此人,未曾聞赫赫之功,還棲居于匹夫獨孤盛麾下,想來也不過庸庸之輩?!迸嵝袃肮笆值?,語氣中對孫穎充滿了不屑。
頓了頓,裴行儼瞥了眼帳中諸將,挑眉道:“莫非是叔寶擔心三日陽城不下,軍令受罰?”
羅士信臉色微變,他與秦叔寶原為張須陀麾下袍澤,后被裴仁基收留,立即說道:“叔寶素來穩(wěn)重,絕不可能輕出此語,其中必有緣由,還請少將軍慎言!”
“好,正好本將要看看,這個孫穎有何三頭六臂,可以難住主公引為四驃騎之首的秦叔寶!”裴行儼冷哼道。
“父親,懇請予我三千人馬,我愿立君令狀,兩日之內(nèi),必生擒孫穎!”
裴仁基略有深意地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微微點頭:“陽城必須盡快攻下,主公的計劃不容有失,孟讓此人心胸狹窄,若貽誤了戰(zhàn)機,必在主公面前進讒言,屆時我等危矣!”
這一次進攻洛陽,實則是進攻洛口倉。
而李密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面由裴仁基率舊部,經(jīng)陽城入洛陽南面。
另一方面,由孟讓率三萬人經(jīng)北部經(jīng)過洛陽。
若他延誤了戰(zhàn)機,恐怕李密將對他起猜疑了。
畢竟他原是隋將。
……
陽城城樓。
許牧命令研究所準備了許多守城器械,擺放于城樓上,比如說植物油。
隋朝其實就已經(jīng)有了植物油,不過僅僅只有芝麻油,在西漢時期古人便學會了榨芝麻油。
而許牧準備的則是花生油,借助穿越而來的花生種子,許牧種植了大量花生,全部熬制成了花生油。
此時,已經(jīng)占據(jù)了陽城,萬民城內(nèi)的不少物資都可以順利通過后山運送到陽城內(nèi)。
幫助守城。
眼下鐵浮屠軍已經(jīng)完成了第一步占據(jù)陽城,接下來,就是把陽城打造成一座堅不可摧的城池!
讓這個時代的同行們望而生畏,以后見到它就繞著走!
“主公,今天還要寫信嗎?”孫穎苦著臉,一臉幽怨地望著許牧。
自從昨日送出那封信后,孫穎就一晚上沒睡著覺。
眼下敵強我弱,主公卻讓他在信里瘋狂嘲諷拉仇恨。
連說了數(shù)個“行”字。
在古文中,行若是直譯,在這個語境里,可以翻譯成滾字。
所以他一晚上都沒睡著覺。
“當然要寫,你不送過去,天下怎么知道有你這么一號人物?”
許牧望著他,就像在看一塊萬民城的金字招牌。
“不止如此,洛陽那邊也要再送一封信過去,繼續(xù)請封陽城守,并且要爵位!”
聽到許牧后面的話,孫穎打了個哆嗦。
他隱隱……有點明白眼前這個主公想要做什么了。
但這簡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哭喪著臉,孫穎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資格,只能含淚繼續(xù)寫嘲諷信和請封信。
沒多久,信便送到了陽城外駐扎的秦叔寶大軍。
而恰在此時,裴行儼率領一萬大軍,同樣陳兵于陽城之外。
兩人相見,秦叔寶抱拳行禮道:“見過少將軍!”
裴行儼的勇猛,實際上絲毫不弱于他,他也并非是因為裴行儼是少將軍而如此敬重。
但裴行儼對秦叔寶卻沒有這么尊重,一見面便冷笑道:“我可是看到了叔寶的來信了,區(qū)區(qū)小城,居然謊稱有絕世良將,詭計無雙,我還特地去查了查孫穎此人,發(fā)現(xiàn)他從軍十三載,便一直在獨孤盛麾下,從未立過什么大功,叔寶你……”
他話還沒說完,秦叔寶便打斷,握著手中剛剛接到的信,感慨道:“守敬有所不知,古人云,善戰(zhàn)者,無赫赫之功;善醫(yī)者,無煌煌之名,說的就是孫穎這樣的人啊?!?br/> “守敬你且看此信,再作論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