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仙味居的擴張,在洛陽城的酒樓行業(yè)里,逐漸出現(xiàn)了一家獨大的居面。
其他酒樓,卻迎來了寒冬。
洛陽城內(nèi)食客的需求有限,選擇了仙味居,自然放棄了其他酒樓。
所有酒樓,看著越來越低的營收,每日都在咒罵仙味居。
其中,就屬段玄坤罵的最狠。
左衛(wèi)將軍府。
段玄坤正在向段達哭訴,一邊哭訴,一邊吃著剛從仙味居配送的烤羊腿。
“大哥啊,仙味居在洛陽城開了八家酒樓,每一家都絡(luò)繹不絕,賓客滿棚,你可得想想辦法啊。”段玄坤化憤恨為食欲,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羊腿。
段達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弟弟,有些無奈。
自從永昌公主的宴席上,他參仙味居無功后,他便一只潛居在家。
不敢亂搞事情,引得楊侗反感。
但眼下,已經(jīng)由不得他不搞事情了。
除了私鹽外,段家在洛陽城內(nèi)的酒樓也是極大的一個產(chǎn)業(yè)。
每日足足有四五百貫的進項!
可現(xiàn)在……隨著仙味居的開張,他們的每日盈利,已經(jīng)下降到了一百貫不到。
“把羊腿給我!”
他一把拽過了段玄坤手中的羊腿,掏出了一個紅褐色的陶瓷瓶,從上面倒出了白色粉末,遞給了段玄坤。
段玄坤眼神一亮,忍不住開口道:“大哥,莫非這就是仙味居的秘方?”
他接過了段達的送回的羊腿,就要咬上一口。
“啪!”
段達滿臉黑線,連忙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腦勺上。
“大哥,你這是做甚?”段玄坤一臉疑惑。
段達黑著臉,沉聲道:“剛才我倒的,是砒霜?!?br/> “啊……我……這……大大哥……”段玄坤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段達手中的紅褐色陶瓷瓶。
段達瞥了他一眼:“讓你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去找白馬寺找一個難民,把這個羊腿送給他,就說是……仙味居犒勞他的?!?br/> 段玄坤震驚的神情這才恢復(fù)過來,露出了恍然神色,舉著大拇指說道:“大哥,高,實在是高!只要他家的飯菜吃死了人,仙味居就徹底毀了!”
沒有人愿意在能吃死人的酒樓里吃飯,哪怕這家的飯菜做的再好吃。
“好好安排,千萬不要讓人查到你身上?!倍芜_想起那日宴席上的范逐,露出了一絲冷笑。
“大哥放心,絕不會出差錯!”
……
永康里的仙味居,乃是第一家仙味居,被許牧命名為仙味居總部。
也是他在洛陽城里的落腳點。
主要是這個地方距離盧楚家和王府都比較近。
此時,范逐正跪在許牧面前,臉色極為難看:“東市的仙味居里,吃死了一個人,屬下罪該萬死!”
許牧皺著眉,心頭一沉,該來的還是來了。
“可送到了醫(yī)館?”許牧擺了擺手,示意范逐先起來。
范逐回道:“已經(jīng)送到了軒輊醫(yī)館,但陳軒輊說……身中砒霜之毒,只能等死了?!?br/> 許牧眼神一亮,捕捉到了一絲機會:“意思是還沒死?”
范逐有些錯愕,愣愣地點了點頭:“但是砒霜無藥可救,已經(jīng)昏迷不醒,即便是扁鵲再世,也救不活了?!?br/> 但許牧卻不這么看,抱著林傾城,連忙朝著白馬寺方向的軒輊醫(yī)館趕去。
砒霜,的確對于這個時代的人而言,無藥可救。
但他還有一個應(yīng)急的辦法。
來到了軒輊醫(yī)館后,許牧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中毒昏迷不醒的病人。
來自于難民窟的難民。
在他四周,一群難民有種兔死狐悲的悲戚感,但都在說不是仙味居送來的羊腿的問題。
他們無比相信仙味居。
畢竟……如今難民窟里的難民,都有了差事,給仙味居配送餐食,生活有了奔頭。
但還有一些腿腳不便的,還在難民窟里。
這個中毒昏迷的,就是一個殘疾人。
許牧沉著臉,拉來了陳軒輊,語氣不容置疑:“現(xiàn)在開始,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br/> 陳軒輊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隨后,許牧便下達了命令:“帶他到后院,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不準進來。”
王昭守在醫(yī)館后院的門口,只留下許牧和陳軒輊兩人。
“醫(yī)館里有沒有夜香?”許牧凝望著陳軒輊,忽然問道。
陳軒輊一臉懵逼,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有的,今日清晨我剛拉了兩斤?!?br/> 許牧點了點頭,“很好,你去把夜香抱來,用筷子調(diào)稀,使它均勻一些?!?br/> 陳軒輊更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但許牧的神情十分認真,他不敢反駁。
等到他用筷子把夜香……唔,也就是大糞調(diào)稀拿到了后院,發(fā)現(xiàn)許牧手中已經(jīng)拿著一個酒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