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嵐一動不動地趴在一座壕溝里面,身上的泥土把它和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了一體。
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自己決定離開布歐星的這一天。居然遇見了獨角獸帝國的fan攻。
“還能再倒霉一點么?”
西土城作為布歐星最大的港口城市,每天進進出出的巡洋艦和太空船,布滿了整片港口,但是這一切,伴隨著巡洋艦的一發(fā)粒子光炮,徹底化作了一片火海。
周圍到處都是四處逃亡的人類,他們尖叫著哀嚎著,似乎從未想過,有一天戰(zhàn)爭會如此近的降臨在自己頭上。
此刻的楚嵐已經(jīng)沒有辦法離開布歐星了,他深知,除非堅持到聯(lián)邦zheng府的援軍抵達。否則現(xiàn)在的布歐星,根本就是一座孤島。
原本就不多的聯(lián)邦陸戰(zhàn)部隊,還要分出一部分來指揮百姓撤離,另外一部分,則駕駛著機甲,向著入侵的獨角獸帝國進攻過去。
只是面臨著數(shù)千名退有據(jù)的航空陸戰(zhàn)機甲部隊,這只幾百人組成的聯(lián)邦機甲連。簡直如同螳臂當車一般,在漫天的炮火中化作了灰燼。
“轟隆。”
又是一發(fā)地對地巡航導彈,在楚嵐的身邊炸開,金屬的火藥味兒,混合著泥土還有血肉,撲面而來。
楚嵐甩了甩頭,貓著腰,如同一只獵豹一般躡手躡腳的穿梭在西土城的小巷之中。
他還沒有傻到以身體硬悍對方機甲的程度,眼下的當務(wù)之急,是必須要先找到一輛機甲。
“見鬼!這些家伙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楚嵐嘴里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東躲西藏。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br/>
只可惜,事與愿違。在所有四處逃亡的人群里面,向著反方向一路如同一條鯰魚一般東躲西藏的楚嵐。在獨角獸帝國機甲戰(zhàn)士的監(jiān)控屏幕上面,就如同一只礙眼的蒼蠅一樣。
惡心又扎眼。
忽然,楚嵐覺得周圍的炮彈聲似乎小了一些,他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卻看見一輛獸形機甲,正控制著它那碩大的腳掌,向著楚嵐踩著下來。
漫天的陰影,遮蓋住了楚嵐所有的視線,那一瞬間,楚嵐仿佛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該死的螻蟻!”
衛(wèi)斯理是獨角獸帝國航空陸戰(zhàn)隊機甲連的一名下士,年僅21歲的他,是第一次參與戰(zhàn)斗。
炮火聲、轟鳴聲,不斷的ci激著這位年輕戰(zhàn)士的腎上腺素,所以當他透過檢測屏幕,看到蜂擁的人群倉皇逃命的時候,一股異樣的kuai感從心頭油然而生。
那是一種,掌控命運的感覺。
所以當他在逃亡的人群中間,看見逆流而上的楚嵐的時候,惱羞成怒的他,決定一腳踩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就好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
危機時刻,楚嵐再也顧不上藏著掖著。他大喝一聲。身后立刻顯現(xiàn)出來一抹金色的虛影。那虛影不斷的變大變大。
可是變得再大,也不過是堪堪到機甲的膝蓋位置罷了。
隨后,那道金色虛影,在衛(wèi)斯理難以置信的眼神中,直接用手拖住了緩緩落下的機甲腳掌。
“給我去死。”
楚嵐暴喝一聲,巨靈神化的金色幻影,用力一掀,竟然生生地將對方的機甲直接掀飛出去。
“這不可能!”衛(wèi)斯理驚駭?shù)卮蠼械?,他一邊手忙腳亂的操控者機甲檔桿,一邊難以置信地說道。
只是,當他穩(wěn)定住機甲的身形之后,再想找到那只該死的螻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楚嵐的身影竟然神奇地在自己的監(jiān)控屏幕上消失了。
“衛(wèi)斯理,你這個新兵蛋子,是不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緊張了,居然走著路走著路都能崴腳?”
“哈哈哈哈!”
“該不會是踢到磚頭摔了一跤吧?沒學會走可千萬別跑??!”
耳麥里是隊友無情地嘲諷,事實上,在他們的印象里,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憑借武力將一艘機甲直接掀翻。
“該死的雜碎,去死去死去死!”無法解釋,一臉憋屈的衛(wèi)斯理瘋狂一般朝著無辜的受難民眾開炮,宣泄著心中的怒火與不滿。
“你怎么在這?”
事實上,楚嵐并沒有消失,而是在解除巨靈神化的一瞬間,自己就被一雙從角落里伸出來的手,將自己直接拉到了一個地窖里面。
楚嵐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那位當初在西土城為自己介紹向?qū)У牟榭寺?,只不過此刻老頭神情嚴肅,手中的三棱刺刀緊緊地握在背后,他先是謹慎地打量了一下地窖的入口。確認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才轉(zhuǎn)過身來??粗箚柕溃骸霸趺淳湍阋粋€人回來了?伊利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