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那個紅色的身影,讓董曾倍感失望,但是他很快又振作起來,收起便攜攝影組件的他,興奮的直接回到自己家中,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門里,準備將自己錄制下來的直播回放,制作一個紀錄片。
就連名字,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永不后撤的聯(lián)邦人》!
“能不能從這個工作崗位調(diào)離出去,回到新聞部,就看這一把的了!”此刻已經(jīng)是半夜,但是亢奮的董曾根本沒有絲毫的困意,他靠著咖啡和香煙的強行提勁,將直播素材給剪輯了出來。
當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的時候,董曾才滿意的揉了揉手腕,看著自己制作出來的視頻,興奮不已。
這絕對是一個大新聞,而且一定是一個獨家,因為所有的新聞素材只在自己的手里,配合上昨晚的聯(lián)邦直屬電視臺的實況轉(zhuǎn)播,自己只需要把這份紀錄片發(fā)給聯(lián)邦直屬電視臺的負責人,那么觀看量一定會非常嚇人。
做完這一切的董曾,才終于覺得有了一絲困意,誠然,能夠一整夜不休息的做完這套紀錄片的剪輯,有自己對于成功的渴望和不甘,但是更多的,還是面對楚嵐被毆打的時候,那種無能為力和揪心。
自己身為一個普通人,能夠做的不多,但是這份承載著所有聯(lián)邦人希望的影像和記錄,一定可以讓所有聯(lián)邦軍人和聯(lián)邦子民都為之亢奮,激動。
這就是自己,身為一個記者的職業(yè)操守。
沒等董曾睡下,他的通訊器忽然滴滴滴的響了起來,董曾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來電,董曾有些困意,隨手摁掉后準備休息一下,睡醒了再去聯(lián)系直屬電視臺的負責人,可是沒想到那個電話竟然執(zhí)著的打進來第二次。
“喂,我是董曾,您好?”
有些無奈的董曾,揉了揉直突突的太陽穴,看著通訊器對面那個陌生的身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請問您是?”
董曾本想著自己的脾氣已經(jīng)夠不好的了,如果對面是一個推銷人員的話,那么早就乖乖掛斷電話了,可是沒想到,對面那人的語氣比自己的還要惡劣:“董曾嘛?我是聯(lián)邦直屬電視臺的新聞紀錄片負責人,我叫崔辛!”
一時間,董曾的大腦瞬間宕機,全然停止了思考的能力,崔辛,居然是直屬電視臺的新聞紀錄片負責人親自給自己打電話了?
爆炸般的幸福感瞬間滿溢,董曾急忙收斂了自己的脾氣,略帶諂媚的說道:“崔主任,您好您好,我是董曾,我是……”
崔辛顯然也是一宿沒睡,通訊器對面的他,頭發(fā)凌亂,雙眼赤紅,不過還是很快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你那邊的直播回放拷貝給我一份,我這邊要抓緊制作一檔新聞紀錄片,爭取今晚就安排播放,這是上面點名要的,要快!”
董曾早就料到了這一刻,但是沒有想到,居然來的如此著急,他急忙說道:“我我我……我這邊做好了一份,崔主任您要不要先過過目?”
崔辛眉頭一皺:“做好了?做好了你不聯(lián)系我,趕緊發(fā)給我!”
董曾忘記了一件事,查克納降落布歐星的時候,可是破壞了全部電力設(shè)施,換而言之,此刻的布歐星,基本處于信息傳輸中斷的情況,任何網(wǎng)絡(luò)信號都必須實現(xiàn)點對點的傳送。
換言之就是,離了董曾,直屬電視臺就是有通天的手段,也沒有辦法通過轉(zhuǎn)播截取到信息流,一切的源點都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偏偏董曾昨晚回去之后,就開始閉關(guān)剪輯,直接失聯(lián),這也讓直屬電視臺那邊氣得直罵娘,從這個角度去看,也就理解為什么崔辛的脾氣不夠好了。
董曾食指連點,將已經(jīng)包裝好的視頻發(fā)送給了崔辛,崔辛檢查了一遍,意外的發(fā)現(xiàn)居然還是一部優(yōu)質(zhì)的紀錄片作品。
“你不是娛記么?怎么做新聞記者也做得這么好?”崔辛看完之后,有些滿溢的問道。
董曾急忙說道:“我是新聞記者,板上釘釘?shù)?,昨晚那件事之前,我剛被調(diào)任的娛記主管,崔主任,實話說……”
“好了你不用說了,下面真是亂點兵!”崔辛的任務(wù)很急,他也沒耐心聽董曾給自己大倒苦水,不過他坐在這個位置上這么多年,董曾的想法還是可以探尋一二的:“你只要保證如果軍屬電視臺和你聯(lián)系的話,這份視頻資料不會外泄,保證我們直屬電視臺的獨家新聞,那么你就收拾收拾,準備回直屬電視臺上班吧!”
董曾深吸了一口氣,夢寐以求的職位,苛求了數(shù)十年的工作機會,就在崔辛輕描淡寫的吩咐下,蓋棺定論了,董曾掛掉電話之后,興奮地原地跳起來,他一把沖出去,摟住自己妻子的脖子,狠狠的親了一口。
他妻子一頭霧水的看著狀若癲狂的丈夫,自己似乎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看到丈夫如此欣喜的狀態(tài)了。
“親愛的,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