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艦上,陷入一陣沉默之中,不少新兵相互看看,都沒有出聲。
白面無須的小子,名叫項元,別看收拾的干凈利索,但其實脾氣很是暴躁。
他家祖上,和任敏家的祖上,曾有幾分關(guān)系,到了他們父輩這一代,項元的父親項梁與任敏的姑姑任含羞,曾在一個軍隊服役,因此,打小,項元和任敏就可以說是一起玩起來的青梅竹馬。
只可惜,任敏始終看不上項元,總是覺得項元仗著自家聯(lián)邦軍的勢力,為非作歹,仗勢欺人,不過這次,二人一同被選入特殊人才新兵營,兩家必須要面對特殊人才新兵營極高的淘汰率和永不退役的嚴(yán)苛軍令。
也因此,項元被父親項梁帶著,親自登門拜訪了任家,希望可以和任家結(jié)為親家,讓自家孩子同氣連枝,家里也能幫襯一二。
對于這件事,項元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這些年,任敏出落的愈發(fā)精致,只可惜,性格也隨了姑姑,冷冷清清的,對誰都不加辭色。
尤其是面對自己的時候,更是知書達(dá)理的同時又帶著幾分抗拒的神色,讓個項元吃了好幾次閉門羹。
這次任敏有心競爭藍(lán)隊領(lǐng)袖的心思,項元自然要當(dāng)好這個捧哏,眼下見不少新兵都沒有開口,他生怕任敏當(dāng)眾之下下不來臺,便忍不住催促道:
“這還有什么好思考的,任敏姑娘目前是七階進(jìn)化者,料想在座的諸位,單論實力就恐怕睥睨不過吧,更何況,我與任姑娘家,也是三代從戎的軍隊世家,對于軍方這些訓(xùn)練,適應(yīng)力和應(yīng)變力應(yīng)該要比大家強上不少,有我們兩人幫襯,咱們藍(lán)隊自然不愁獲勝,你們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可這是逼我們站隊啊!”有個新兵不服氣的頂嘴道。
心直口快的何彪更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可是施超急忙伸手拉住了何彪,否則,以項元這番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何彪這個大噴壺早就開噴了。
楚嵐也沒有主動開口,雖然項元如此盛氣逼人,但是能夠借此機會,看看其他戰(zhàn)友的實力,摸摸底也是極好的,所以一時的置氣,根本就沒有必要。
想明白了此節(jié),那就沒必要爭相出頭,反正下了運輸艦,他就是不承認(rèn),料想任敏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楚嵐從行軍包里抽出來一瓶能量水,咂了一口,聲音不不大不小地打破了尷尬的沉默:“好喝?!?br/>
這番話聲音不大,卻如同石子投入湖中一般,濺起一片漣漪,不少人都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他們身上。項元面色一冷,正欲開口,卻見任敏已經(jīng)輕輕向前一步,輕聲問道:“楚嵐,我認(rèn)得你,知道你是這一屆特殊人才新兵中的最強新兵,可是論起兵法推論,困厄之地生存戰(zhàn)斗,后勤統(tǒng)籌等軍事行動上,我料想耳濡目染之下,確實比你要略勝一籌的?!?br/>
任敏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若是不滿,大可說出來,我們可以較量一二?!?br/>
“哼,鄉(xiāng)野小民,憑著一身蠻力,也敢妄自尊大,叫自己兵王?”項元鼻孔朝天,很是不屑地譏諷道:“要我看,這艘艦上,除了任姑娘,誰也不配稱為隊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