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吳良那里出來。
梁三斗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好似剛做了一場夢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的玄幻。
從頭到尾吳良都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一絲憤怒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似乎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做了一個死人。
梁三斗覺得正是因此,吳良與陳金水等人說話的時候,才沒有刻意回避于他。
越是如此,梁三斗反倒越發(fā)覺得心慌。
“難道我這次在劫難逃了么?”
梁三斗心中一片凄涼,他自是不想這么輕易的狗帶。
若非吳良點(diǎn)破,他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已經(jīng)無路可走。
此事辦成,他難逃丟失軍餉的瀆職之罪。
此事沒辦成,周豐又不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如此想著,梁三斗心中涌現(xiàn)出一股怨恨,咬牙切齒的罵道:“這挨千刀的周豐,心思竟如此狠毒,虧我還盡心盡力為他辦事,他竟連我也一起算計了進(jìn)去!”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設(shè)法自救,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然而事已至此,他早已沒了多余的選擇。
要么,回去如實向周豐稟報,周豐雖不得不因此將此事暫時擱置,但日后他自己卻惶惶不可終日,需隨時提防周豐的清理,可這種事又不是他隨時提防便能夠防得住的。
要么,謊稱事情已經(jīng)辦成。
雖可暫時騙過周豐一時,但僅僅也只是一時啊。
若周豐以為事已辦成,定會立刻實施下一步計劃,到時事情敗露,他雖不用給吳良陪葬,卻又要給周豐陪葬,照樣死路一條。
無形中,他的生路已被吳良那番話給全部堵死……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好像二十一世紀(jì)許多不明智的小國,兩個大國博弈,小國若摻和其中,無論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都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等一下!
想著想著,梁三斗忽然靈光一現(xiàn)。
如今吳良不能靠,周豐又靠不住,那么恐怕就只有那個人能救我了……
……
片刻之后,梁三斗行至周豐帳前。
“如何?”
周豐四下看看無人,這才將梁三斗叫進(jìn)賬內(nèi),燈也不點(diǎn),只是壓低了聲音急切問道。
梁三斗的神色略微有些復(fù)雜,但到底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給了周豐一個肯定的回答:“辦妥了?!?br/> “沒有人看到你吧?”
周豐又問。
“沒有。”
梁三斗自是搖頭。
周豐頓時面露喜色,神采奕奕的道:“那就好!你放心,你的功勞我都記著,事成之后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都伯。”
梁三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屑,拱手謝道。
“行了,你下去吧,注意不要被人看到,接下來便是我的事了?!?br/> 周豐已經(jīng)開始憧憬吳良伏法時的情景,很是隨意的揮了揮手。
從周豐帳中出來,梁三斗故意兜了個圈子,轉(zhuǎn)頭卻又去了曹稟的軍帳。
“來者何人?”
曹稟帳前有兵士站崗,見有人過來當(dāng)即喝道。
“我是梁三斗,有要事求見軍候,煩請通報一聲?!?br/> 梁三斗抱拳說道。
“原來是梁什長,請稍等片刻。”
兵士知道梁三斗職責(zé)所在,唯恐誤了大事,連忙進(jìn)去稟報。
睡夢中被叫醒,一聽是梁三斗求見,曹稟還道這批黃金出了問題,連衣服都顧不上整理便連忙叫人將梁三斗叫了進(jìn)來,屏退左右后問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