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就管不住自己,陳老板走過來摸著傅嬌嬌的手,問她是不是約的地方不好,不然手怎么這么涼。
“手雖然涼,但心是暖的,陳老板這么痛快地跟我簽了合同,我非常感激?!备祴蓩傻箾]什么所謂,拍了拍他的手熱絡(luò)地回應(yīng)著。
“來個人,把陳老板送走吧?!?br/>
眼看著對方都站不穩(wěn)了,要是再不找個人扶他一把,傅嬌嬌怕自己撐不住他。
等人走了以后,她對著一直站在旁邊的小男孩兒道,“你看什么?”
穿著一身校服的干凈男生臉一下就紅了。
“怕什么,我看你從剛才開始就盯著我看,所以問問,你是哪個班的,班主任是誰?”
旁邊有學(xué)生起哄,男生以為傅嬌嬌要找他麻煩,但還是硬著頭皮把班級和班主任姓名都說了。
“真是個實誠孩子,”問什么答什么,傅嬌嬌喜歡這樣的人,“叫聲師姐來聽聽?!?br/>
男生一愣,不太明白。
“我可是你嫡嫡親的師姐,董老師是個好老師,跟著他好好學(xué)?!?br/>
這下子男生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的班主任也是傅嬌嬌的班主任。
“赤壁賦會不會,背一個來聽聽?!惫烂莻€好學(xué)生,傅嬌嬌像是在戲班子里點曲兒,聽著師弟抑揚頓挫的背書聲,吃完了面前的菜。
那種喝酒方式她也很難受。
年鶴霄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最后兩句,“客喜而笑,洗盞更酌。肴核既盡,杯盤狼籍。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
“怎么了,聽說你和陳老板詳談不是很歡?!焙臀恼吕锏母杏X不同,他聽手下人講了,說陳老板被傅小姐用兩杯酒打發(fā)了。
“沒什么,談生意,又不是談感情,有錢賺就可以了,沒什么歡不歡的?!?br/>
話說完了,竟看見陳老板被人帶了回來。
不知道他是怎么醒的酒,反正人一過來就給傅嬌嬌道歉,“傅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跟我一般見識?!?br/>
看了看年鶴霄,傅嬌嬌明白了,笑著去握陳老板的手,“陳老板哪里話,做生意而已,和氣生財?!?br/>
“呀,陳老板,手怎么這么涼?!?br/>
聞言,陳老板心里咯噔一下,看看年鶴霄,又看看傅嬌嬌,“傅大小姐,我剛才是喝多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br/>
“陳老板放心,我真的沒事?!?br/>
“如果我恨一個人,一定斬草除根,免得后患無窮,所以輕易不和人結(jié)仇。”
本來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可看傅嬌嬌笑的樣子,大概真的就是跟他開個玩笑,出出氣而已。
待人走了,傅嬌嬌對年鶴霄道,“四爺,你可要好好活著,我為你得罪了不少人,你要是不在了,可沒人護著我了?!?br/>
年鶴霄笑,“放心,不論我怎么了,都會照看好你的?!?br/>
“我不信別人,我就信你?!?br/>
年鶴霄微愣,隨即一笑,心里暖的很。
兩個人一道回去,因為是在錦城,年鶴霄實在沒有理由請她跟自己回家,不由得懷念起申城的日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