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鶴霄和傅嬌嬌從醫(yī)院出來,迎面撞見一個女人。
楚楓跟在她身后,見了年鶴霄,臉色很急,“四爺,我攔了,她.....”
年鶴霄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傅嬌嬌有些莫名,這是紅顏知己找上門兒了?
不過好在下一秒,年鶴霄的話就打消了她的猜疑,“你不應(yīng)該來這兒,先上車?!?br/>
隱隱明白過來,這姑娘怕是跟年鵬程的事有關(guān)。
幾個人上了車,女人迫不及待地開口,“四爺,他死了么?”
“沒有,”,定定看累了看對方,“但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聞言松了口氣,攥了攥拳頭道,“如果有那一天,請四爺讓我看看?!?br/>
“以后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再過來?!蹦犏Q霄說話的口吻很冷,是既有些生氣又不耐的感覺。
對方知道自己唐突了,再不說話,車子開了一段時間之后,女人下了車,叫楚楓送走了。
傅嬌嬌倒是一直聽著,也沒問他什么,人一走年鶴霄便趕緊解釋,“昨天的藥,是她放的。”
“嗯,我猜到了?!?br/>
出入聲色場所,自然只有這些人最容易得手,也最不會引人注意。
“不問問我怎么認(rèn)識她的?”
“你認(rèn)識的女人那么多,怎么問得過來?!?br/>
傅嬌嬌一臉無所謂,讓年四爺很受傷。
她是喜歡他,也承認(rèn)了,可他怎么還是覺得不夠呢。
原來真心愛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會患得患失。
“估計年鵬程自己都不記得了,這女人是被他拖下水的,本來只是在夜店推銷酒,以為年鵬程是大客戶,想叫他買酒,年鵬程那天心情不好,把人扣下了。”
后面的事情他沒說傅嬌嬌也能猜到,女孩的下場大抵不會很好,估摸著是被年鵬程按到泥地里,再也翻不得身了。
“就這樣,他也不記得人家?”
“那姑娘還算聰明,后來有次我二哥去,看見她實在可憐,搭了把手,她出去之后找了個在夜店認(rèn)識的舊識,跟人回老家待了幾年,生不出孩子,好聚好散,拿著積蓄整了容,聽說我二哥死了,又回到這虎狼窩了。”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是被迫,現(xiàn)在是除了這條路無路可走。
所以報仇和報恩就成了唯一的指望。
“她現(xiàn)在紅的很,即便是做這種工作,也有選擇的余地了?!?br/>
“那她以后?”傅嬌嬌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可是她就是覺得人無論何時不能沒了指望。
“我會安排她去給年鵬程做護(hù)工。”
傅嬌嬌一愣,最后無奈地?fù)u了搖頭。
生不如死,不外如此。
看著自己的仇人日夜在眼前,如行尸走肉,肯定解氣。
“這也是她自己愿意的?!?br/>
“我以為你會把人遠(yuǎn)遠(yuǎn)送走?!?br/>
“不會?!蹦犏Q霄笑笑,握著她的手道,“時至今日,就算知道是我做的,誰又能奈我何呢?”
年家,是他一人獨(dú)大。
一系列地暗度陳倉之后,年鵬程被轉(zhuǎn)了醫(yī)院,傅嬌嬌安排了人手進(jìn)去,務(wù)必保證他死不了,他們都很期待他睜眼的那一天,清醒而絕望地看著剛從鬼門關(guān)爬出來的自己被人拔了氧氣管,是怎樣一種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