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說你才好,你特么都三十多歲了!”趙半仙直接就給氣瘋了,他在屋子里來回走動,氣得面紅,拿起門后放著的一根掃把,就對著李大牛作勢要敲。
李大牛坐在椅子上低頭,怯懦得悶不吭聲。
我看著,也是徹底無語了,趙半仙這個人我知道,他只有氣急敗壞才會飚臟話。
而李大牛他這種人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才好,碰到這種事情,正常人早就氣瘋了,他還忍氣吞聲,反倒去還想辦法幫去超度那個鬼嬰
一下子,整個紋身店里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李大牛縮得和個孫子一樣,小學(xué)生被家長訓(xùn)斥一樣,縮著角落里怯懦的看著我們兩個。
趙半仙心里琢磨了一下,頹廢了一樣軟在椅子上,扭頭對我說:“現(xiàn)在事情清楚了,我們怎么弄?那個鬼嬰留在車上也不是一個辦法,得想辦法搞掉那鬼嬰,我們得幫幫他這個蠢貨啊,不然他就得死了?!?br/>
我沉吟了一下,這李大牛的事情真是頭大,我第一次碰到那么難纏復(fù)雜的事情,李大牛真是讓人看著又可憐,又可氣!
首先,是那個奇怪的紅姐。
之前的小蓉被強哥活活逼良為娼,也是去她手下開三輪摩托車。
而現(xiàn)在李大牛的蕓妹,也是這件事情里面的成員,只是那個蕓妹是自愿去賣的,錢也是他自己拿。
這事情,不簡單。
換句話來說,這個到處拉線的老鴇子紅姐,是有會陰術(shù)的,甚至是陰行里頭有些本事的人,只是用這陰術(shù)來賺錢拉嫖客,傷天害理,不僅僅接活人的生意,還讓手下的姑娘連死人的生意都接。
我想著,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那個鬼嬰鎮(zhèn)壓、趕走,這都好說,但你要超度的法子就太復(fù)雜了,要紋觀音,而紋觀音就還要找一個愛干凈的女人。”
李大牛急了,問:那大哥,我這事情可怎么辦?
我看向旁邊氣急敗壞的趙半仙,說:“你之前不是說,有個給人辦紅白事的和尚嗎,能不能把人給請來辦一場法事?把那鬼嬰給超度了,錢的事情我出。”
李大牛激動了一下,連忙說:謝謝大哥,這錢,我給你打一個欠條!
“滾!”
我扭頭,對他罵了一句,“我就跟你那么說吧,李大牛你蠢得被騙得褲襠都沒有了,還能有錢嗎?這三千塊,我就當(dāng)做慈善了,我也告訴你,這個世界,不是什么惡人當(dāng)?shù)赖氖澜纭?br/>
李大牛瞬間低頭,又嚇得不說話了。
我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又說:“看你那慫樣,你把那封信給撕了,聽到?jīng)]有?別揣還在懷里當(dāng)寶貝,還想留個念想是不?”
李大牛渾身一震,怯生生的低頭,偷偷把那封信小心收了起來,放到褲兜里。
我看到這一幕,真想一巴掌扇死他,人家留下這份絕情信,他還能當(dāng)寶貝收起來,這世界怎么會有這種人?
之前,我從韓宇天那里拿了三千塊錢紅包,那錢,我本來也沒打算拿,現(xiàn)在掏出來就幫李大牛這個蠢貨一把,做一下善事,那鬼嬰留在車上,即使不害人,日子久了,李大牛也要扛不住,人鬼有別,不是假的。
趙半仙楞了一下,對我點頭,說:那成,李大牛這事情聽得我就來氣,他人那么蠢,咱不幫他就等死了,鬼嬰超度的事情我解決就行了,我直接把摩托車開過去,地點我也知道。
我點點頭,看向旁邊的李大牛,說:“大牛,你把車鑰匙給他,他幫你把車開到辦白事的靜尺和尚那里,把在車上的嬰靈給超度了。”
“好,好?!?br/>
李大牛連忙遞過鑰匙。
趙半仙接過鑰匙,看也不看他那窩囊樣,估計也是一看就來氣,立馬就上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