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七脈最易修煉,鄭年篤定先行修煉內(nèi)力再修煉外功,于是盤膝而坐,按照手札之中記載,運(yùn)行經(jīng)脈,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第二天匆匆忙忙來到了長安縣衙門的時候,看到了門口坐著刷牙的辛德龍大人。
“大人。”鄭年快步前去請安。
辛德龍點(diǎn)點(diǎn)頭,將口中水吐出問道,“夫妻被殺一案查的怎么樣了?”
“暫無頭緒,等一會兒我去牢里問問周東,看看有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编嵞杲忉尩?。
“別忙?!毙恋慢堈f道,“這案子先放著不急,今日上面下來了批文,你帶著陳家女眷官賣到杏花樓去,銀子不可亂動,盡數(shù)上交,價格嘛……一般是十二兩一個人。”
鄭年自然是聽出了大人話里的意思,接過批文,“這陳家……”
“就是剛剛下來的京兆尹陳大人,家中女眷十七人,若是少一人,便可夠滿門抄斬的罪過兒,你自己拿捏?!?br/> 隨后又給了鄭年一封信,“見到陳家丫頭,記得給她?!?br/> 辛德龍背手走向屋內(nèi),鄭年直奔快班的班房。
王大彪在門口掃地,一瘸一拐對著鄭年笑著,里面的崔家兄弟倆還在睡覺,許柱則不在里面。
“許柱呢?”鄭年問道。
“今兒一早就去值守現(xiàn)場了,就是昨天頭兒您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蓖醮蟊胝f道。
鄭年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他若是回來,你讓他來杏花樓來找我?!?br/> “杏……杏花樓!”王大彪聽到這三個喜上眉梢,盡管腿腳不好仍然趕了兩步,“頭兒……去杏花樓做什么?要不我跟您一起去?”
“怎么?你熟?”鄭年心中暗笑,這王大彪長得骨瘦嶙峋,一陣風(fēng)都能刮倒,腿腳也不好使,可沒想到青樓卻沒少逛。
“熟……嘿嘿,熟絡(luò)些而已,里面的人我基本都認(rèn)識,嘿嘿,也不怕您笑話,若是要去的話,帶上我定是方便的?!蓖醮蟊朊^略顯害羞。
“我是去公辦,官賣陳家女眷,你要去也行,我們正好坐馬車?!编嵞暾f著就向門口走去。
王大彪的一條腿跛了,略比正常人行走慢一些。
“喲,可是京兆尹大人的家眷嗎?”
鄭年點(diǎn)頭,“別告訴我這個家眷你也認(rèn)得?!?br/> “頭兒,這可真讓你說著了!我真的認(rèn)得,這陳家的姑娘不光是我認(rèn)得,這京都城估計是人人都知道?!蓖醮蟊胝f道。
“這么出名?”鄭年疑惑。
“是啊,這京城三大美人,頭兒您不知道?”
鄭年搖搖頭。
“第一便是落雪照花花凋謝,出容只有扶姬現(xiàn)的扶姬,這扶姬便是鎮(zhèn)南王府上的郡主?!?br/> “第二便是杏花樓中玉堂春,六宮粉黛無顏色的玉堂春?!?br/> 鄭年一愣,“玉堂春姓什么?”
“姓柳?!?br/> “哦~”鄭年緩了口氣,“最后的就是陳家小姐?”
“對,第三便是若識扶姬玉堂春,才敢望眉陳萱兒。”王大彪嘆息搖了搖頭,“如果見到了扶姬和玉堂春,才敢看一看陳萱兒,不然平常人若是見其容顏,恐怕會直接羞愧而死?!?br/> 鄭年憨憨一笑,“夸張了吧?”
“頭兒有所不知,現(xiàn)如今京城的公子哥可能都等著在杏花樓呢,這陳家姑娘自幼聰明伶俐,五歲熟讀四書五經(jīng),六歲通曉事理,七歲便與太學(xué)府院士對弈旗鼓相當(dāng),十歲便和滿朝儒士對辯如流?!?br/> 王大彪的臉上盡是淫笑,“如此才女自然是搶手貨,能和大人瞻仰其容,已經(jīng)是三生有幸了?!?br/> 鄭年一臉無所謂。
二人到了守備軍營,出面迎接的居然是京都守備軍的副將,當(dāng)朝五品武將,魏紅雪。
此人壯碩無比,站在鄭年面前如同一座高山,但臉上卻笑嘻嘻道,“怎么把這么個肥差交到你手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