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華燈初上。盛京,冷家。
“父親,李夜白并沒有交出天級功法和兵書。”冷憐兒將白天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向冷岸稟告,最后猶豫了會兒忍不住開口:“父親,我覺得李夜白的樣子不像是裝的,李家可能真的沒有天級功法。”
冷岸雖然已到中年,但看起來只有三十歲的樣子,依舊面如冠玉,年輕時曾是盛京出了名的美男子,從軍后又多了個“玉面將軍”的雅號。
此時冷岸正在津津有味的看一部兵書,身上隨意穿著一件儒家青衫,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儒雅的讀書人,而不是掌控楚國百萬雄兵、令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玉面將軍”。
聽到冷憐兒的話后,冷岸頭都沒抬,淡淡說道:“李家有沒有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其他人都相信李家有?!?br/> 說到這里,冷岸突然抬頭笑了:“說起來還得感謝七皇子,經(jīng)過他這么一攪局,原本持懷疑態(tài)度的人現(xiàn)在恐怕都深信不疑了吧?!?br/> 冷憐兒遲疑了會兒,試探性開口問道:“父親,我們這么對李夜白是不是有點……”
冷岸抬頭盯著冷憐兒,眼神有些冰冷:“有點過分,有點不念舊情是嗎?”
冷憐兒低下頭不敢正視冷岸的眼神。
冷岸將目光從冷憐兒身上移開,聲音冷漠:“憐兒你要記住,想成大事就不能有感情,這個世界也不需要感情?!?br/> “我記住了,父親?!崩鋺z兒低聲恭敬回答。
冷岸突然又問道:“剩下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冷憐兒點了點頭,答道:“不出意外,李夜白將徹底無法在盛京立足?!?br/> 冷岸點了點不再說話,冷憐兒見狀緩緩?fù)肆顺鋈ァ?br/> 等冷憐兒關(guān)上門離開后,冷岸放下手里的書,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自言自語:“抱歉了,平西兄,李家不絕,吾心難安?!?br/> 李夜白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在東方云鶴府上吃過午飯后,李夜白、小魚兒和石頭三人跟東方云鶴告別,對于前天喝得不省人事這件事幾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一切都像是沒發(fā)生過一樣。
小魚兒和石頭都是騎馬來的,李夜白也跟東方云鶴借了匹馬,三人縱馬離去。
沒人注意到,就在李夜白三人離開不久,一個很不起眼的中年人也騎著一匹馬,以更快的速度從另一個方向往盛京中心狂奔而去。
此時,王兮年頂著一張豬頭臉坐在清雅軒三樓窗口位置,時不時望向遠(yuǎn)處,一臉不耐煩。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男子喘著粗氣走了上來,單膝跪在王兮年跟前:“目標(biāo)已經(jīng)離開,很快將抵達(dá)這里?!?br/> 王兮年蹭一下子站了起來,扭頭盯著身后的心腹問道:“人都安排好了嗎?”
那名心腹點點頭,確認(rèn)道:“已安排妥當(dāng)?!?br/> 王兮年有些不放心,又問道:“都交代清楚了吧?”
心腹點頭:“少爺放心,都已交代清楚,保證今天過后李夜白成為盛京的過街老鼠?!?br/> 聽到心腹保證王兮年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咬牙切齒低聲道:“李夜白,這次我看你還有什么辦法!”
一路縱馬狂奔,李夜白積郁在胸中的悶氣一掃而空,心情好上不少。離盛京城中心越近,街上的百姓就越多,李夜白三人坐在馬背上任由馬兒慢悠悠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