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說話之際,一個聲音從后面?zhèn)髁诉^來。
“嫣兒姐姐,你好久都沒有陪我玩兒了?!敝灰娔钚囊贿呎f著,這邊抱著布娃娃蹦蹦跳跳從遠處跑了過來,兩個馬尾一晃一晃的。
“姐姐最近有點兒忙,對不起呀,小寶貝?!鼻ф堂钚牡念^說道。
“是因為這個哥哥嗎?”念心說著,用手指了指茍順。
“哎,又被你猜到了,你好棒!”千嫣說著,給念心豎了個大拇指。
念心聽到夸獎,非常開心,又說道:“你剛才說忙的時候,想的是這個哥哥,可是這個哥哥想的,好像是另一位姐姐,那位姐姐好像很不開心?!?br/> “乖,念心,不要提那位姐姐了,也不要去想別人想什么了,好不好?”
“嗯?!蹦钚狞c了點頭。
“乖,對了,姐姐上次教你的那首詩你背會了沒有?”千嫣用老師的語氣問道。
“嗯,背會了?!?br/> “那你背給姐姐聽。”
“白日依山盡,
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里目,
更上一層樓?!?br/> 千嫣聽罷,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嗯,背的不錯,還挺熟練,明天姐姐給你帶糖吃,好不好?”
“好啊,好啊?!蹦钚呐d奮的跳了起來。
“那我們今天讓這位哥哥教你一首詩,好不好?”
“哥哥也會背詩嗎?”念心瞪著大眼睛看著茍順。
“當然了,這位哥哥會好多詩呢。”千嫣說著,把頭轉(zhuǎn)向茍順,接著說道:“茍順,你就教念心一首吧?!?br/> 茍順的確會很多首詩,可是此時此刻他腦子里如一團亂麻,正不知道該教哪首的時候,忽然有一首從他的腦海里跳了出來。
只聽他悠悠的說道:
錦瑟無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
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
只是當時已惘然。
“哇,姐姐,這首詩好長,是什么意思呢?”念心不解的問道。
千嫣當然知道,當她聽到莊生夢蝶,杜鵑啼血,鮫人泣淚,良玉生煙的時候,她便知道,茍順還沉浸在那個夢里,此情,不就是夢里和安然的感情嗎?
念心當然不會理解這些,只見千嫣笑著說道:“念心還小,等長大了就會懂了。姐姐再教念心一首簡單的,好不好?”
“嗯,哥哥教的太長了,記不住,還是姐姐教的好記?!?br/> 千嫣想了想,說道:
離離原上草,
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
春風吹又生。
“嗯,姐姐,這個簡單,這首詩說的是小草嗎?”
千嫣點了點頭,說道:“對呀,念心真聰明,這首詩是說在草原上啊有一大片草,每年呢這些草都會枯萎,還會有野火將它們燒掉,可是第二年呢,它們又會堅強的長出來,你說他們厲害不厲害?”
“嗯,厲害?!蹦钚狞c了點頭說道。
“其實呢,小草很堅強,我們也要跟小草學習,雖然我們會經(jīng)歷很多困難和不幸,但是我們要堅信,熬過了寒冬,我們一定會重生的?!?br/> 千嫣的這些話,是說給念心的,更是說給茍順的。
可是在茍順的心里,他覺得自己比小草還卑微,小草還可以給牛羊吃,但自己有什么用呢?
翌日,白姨屋。
“林耀,查的怎么樣?”千嫣問道。
只見林耀搖了搖頭,說道:“的確有不少人在終乾山隱居,不過山林管理局都有登記,沒有姓權(quán)的?!?br/> “那有沒有練武的?”千嫣又問道。
“有,不過都是些年齡大的人在練,練的都是乾卦拳之類的養(yǎng)生武功,基本功效就跟第九套廣播體操一樣,強身健體還行,打架就算了吧?!?br/> “難道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沒有,都是老胳膊老腿兒的,誰敢打呀,被訛一下咋辦?”
“消息可信度有多高?”
“昨天我還委托終乾山山林管理局再次進山核實了一遍,可信度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绷忠卮鸬?。
“這就奇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按理說茍順夢見的人應該可以在現(xiàn)實中找到的呀?”千嫣陷入了沉思。
白姨見狀,說道:“嫣兒,這件事現(xiàn)在就是想破頭也想不通的,如果記憶呼應論成立的話,權(quán)震東應該還會在順子的夢里出現(xiàn),或許到時候,我們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br/> “那就還得辛苦茍順了?!?br/> “沒事。來吧?!逼堩樥f著,把頭盔戴到了頭上。
茍順上午來到辦公室后,連忙把昨晚趕了一夜的方案打印出來。公司有個很大的項目,如果方案被選中的話,可以獎勵兩萬。
剛開始茍順沒打算參與,畢竟在公司里,除非倒著數(shù),不然好事永遠輪不到自己。
可是,看到安然每天憂心忡忡,眉頭緊蹙,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活潑,茍順想要試試,雖然只有兩萬,可是有一點兒算一點啊。
茍順拿著打印好的方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想檢查一遍,如果沒有錯誤,就跟趙總送過去。畢竟不少人都已經(jīng)交了,他是后來想明白才開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