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碎片。還是碎片。 記憶碎片畫面就如同電影的蒙太奇畫面一般毫無章法地剪輯銜接在一起,將地球之上二十八年的回憶不分真假、不分虛實地全部傾倒下來,甚至還有曾經(jīng)觀看過的電影畫面卻被當作是他的親身經(jīng)歷重新演繹,真真假假地塞滿整個大腦,但身臨其境的質(zhì)感卻沒有任何虛假之感。 真實得可怕! 溺水的窒息感瞬間將他吞噬,所有光芒都被直接掐滅,黑暗重新將他吞噬,撕裂感緊接著就爆發(fā)出來。 頭疼欲裂! “?。 ? 尖叫的呼痛聲被死死卡在喉嚨里,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 啪! 睜開眼睛,一眼就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怪異臉孔,突出的顴骨如同蝙蝠、張開的嘴巴如同章魚、赤紅的雙眼如同惡魔,喉嚨里發(fā)出怪異的聲響,“桀桀!”撲面而來的扭曲臉孔似乎正準備將他吞噬。 這依舊是夢魘。 轟! 世界再次遁入黑暗,無邊無盡的黑暗似乎正在蠶食腐蝕他的靈魂,那種逐漸消融瓦解的無力狠狠撞擊向胸膛,然后心臟就直接炸裂成為無數(shù)碎片,血腥味在鼻翼底下洶涌起來。 “霍登!” 一股巨大的搖晃力量蠻不講理地將霍登從黑暗之中拖拽出來,第三次睜開眼睛,溫和的光亮卻格外刺眼,自上而下地灑落下來,直接刺穿眼睛落在靈魂之上,只是感受到一股炙熱的滾燙,然后終于看到了雷彼得斯和布魯特斯的臉孔出現(xiàn)在眼前。 所以……這是現(xiàn)實嗎?還是另外一個幻覺? 呼哧呼哧。 呼哧呼哧。 霍登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急促起伏的胸膛就如同風箱一般,清冷的空氣順著喉嚨灌入胸膛,沸騰的血液終于稍稍平復下來,混沌的大腦卻依舊無法作出準確判斷,那種脫力脫水的疲倦感狠狠拉拽著身體重重下墜。 就連坐都坐不穩(wěn)。 抬起頭看到雷彼得斯和布魯特斯的臉孔,霍登的第一反應卻是后退,再次手腳并有地往后拉開一些距離,可是手腳卻根本無法發(fā)力,身體就這樣笨拙而狼狽地摔向地面。 沒有絲毫疼痛。 麻木的大腦神經(jīng)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只是感受到地心引力撲面而來的反作用力,劇烈而兇狠地晃動著腦袋,就好像整個腦仁都在搖晃一般,下一秒就可能開始嘔吐,將腦漿和腦髓全部都直接嘔吐出來。 整個胃部都開始痙攣起來。 “霍登?” “發(fā)生了什么?是我,是我們,布魯!你怎么了?” “霍登!你沒事吧?你的臉色非常嚇人,你沒事吧?”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需要我現(xiàn)在為你治療嗎?霍登!說點什么!” “說話!不管什么,說點什么!霍登,你嚇到我們了!” 呼哧呼哧。 霍登依舊在大口大口呼吸著,拉開距離之后的空間感,讓理智稍稍回來了一些,缺氧的大腦似乎終于能夠重新開始運轉,模糊的思緒緩緩氤氳開來,所以……此時眼前的確實是雷彼得斯和布魯特斯,此時確實是現(xiàn)實? 但霍登依舊沒有開口,只是抬起右手阻止了準備上前的雷彼得斯,用眼神示意: “給我一點空間?!? 雷彼得斯停住了動作,稍稍往后拉開了一些空間,但還是擔憂地看著霍登,就連布魯特斯也是滿臉嚴峻和慎重。 “霍登。”布魯特斯斟酌地開口,“你剛才看到了什么?你知道嗎?你的整個瞳孔完全變成了漆黑的墨色,就好像被附體了一般,沒有焦點也沒有焦距,甚至就連眼白都看不見了,瞳孔占據(jù)了整個眼睛。” 雖然驚恐不定,但布魯特斯還是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因為他需要自己冷靜: 灰燼占卜,是他帶來的占卜方法,也是他引導霍登參與進來的占卜方式,他絕對不希望霍登出現(xiàn)意外。 剛剛那一瞬間的驚恐,帶著邪惡與詭異,狠狠地撞擊向布魯特斯和雷彼得斯,他們都沒有能夠反應過來;正當他們準備向霍登發(fā)起攻擊的時候,霍登清醒了,瞳孔之中的漆黑徐徐散去,重新恢復正常。 這才發(fā)生了剛才的一幕。 腦海里充滿無數(shù)個問號,霍登還是需要一點時間沉淀與消化,腫脹而混亂的大腦還是沒有能夠平復下來,就好像煮沸的開水一般;此時聽到布魯特斯的話語,霍登猛地抬起頭來,難掩自己的驚訝與錯愕。 “霍登,布魯說的都是真的?!崩妆说盟裹c點頭給予了肯定。 此時霍登才注意到呆坐在旁邊的羅本,遲遲沒有能夠回神,心神不寧的慌亂全部都浮現(xiàn)在眼睛之中。 卻不知道,羅本的如此狀態(tài),到底是因為霍登還是因為塞繆爾,抑或者是二者皆有之。 霍登連續(xù)深呼吸,暫時放棄思考,清空大腦,緩緩冷靜下來,等待心緒和呼吸都已經(jīng)逐漸趨于穩(wěn)定,這才細細地思索起來。 “……霍登?”雷彼得斯的聲音還是有些小心,總擔心霍登隨時再次陷入剛才的狀態(tài)。 霍登抬起眼睛,清明的眼神讓雷彼得斯稍稍安心下來,然后霍登才發(fā)現(xiàn)雷彼得斯和布魯特斯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羅本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反而是他渾身清爽——不正常的清爽。 明明渾身上下都能夠清晰感受到脫力的疲倦,靈能似乎被直接清空,如同沙漠里的泉水被切斷了水源一般,深度疲倦已經(jīng)拖拽著靈魂不斷下沉,但偏偏身體卻沒有任何汗水,這種異常的清爽越發(fā)詭異起來。 就好像……就好像灰燼占卜的整個過程,他從頭到尾都站在風口接受狂風吹拂一般。 “放心,我沒事。”霍登主動開口說到,讓雷彼得斯稍稍安心,而后就再次沉吟起來。 “怎么,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布魯特斯敏銳地捕捉到了霍登話語里的細微差異。 雷彼得斯不敢置信地看向布魯特斯,沒有說話,但眼神表達的意思卻再明白不過,“有必要如此著急嗎?” 沒有想到,霍登的聲音緊接著就傳來,“我……我也無法確定……我……我也不知道?!? 話語還是有些混亂,因為思緒也沒有辦法完全整合起來,這種體驗也是前所未有的,他現(xiàn)在也無法準確描述,不過隨后就迎來了一個轉折,“但我覺得,我可能知道南丁格爾臨終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 這是直覺,一種野獸直覺。
“什么壓力?”劉凱追問道。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也能像你這么厲害,在小島呆久了,還真的想去大陸看看,不過等實力高了才能去”
(king聽從紫楓的建議回到了韓國,這時候因為911,韓國綜藝《運動之夜》上多了個項目就是斧頭二連擊。)
有恩,涌泉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