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規(guī)定的是一組人做出來最多的那個取勝,至于說你們是一組人做,還是一個人做,都可以。”
布達道,“蕭朋友,你又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們古邦族最最貴的客人!”他又看了一眼癩皮驢,嘖嘖稱奇道,“你這頭驢,相貌清奇,就連火麒麟都懼怕,應(yīng)該不是凡品?!?
霍登的注意力并沒有在伊薩身上,因為他不認為這是一個疑點。 不要說中年漢子了,就連他們都沒有能夠捕捉到太多血腥氣,因為整個環(huán)境所透露出來的潮濕與霉菌確實破壞了氣息的判斷,再加上碼頭附近的濃濃腥氣,確實難以做判斷。 不過,伊薩能夠敏銳地察覺到異常提出疑問,這就是一種進步,霍登并沒有打斷,認真?zhèn)榷鷥A聽之后,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思緒也就進入下一階段了。 “那么今天上午呢?”霍登緊接著詢問到。 栩栩如生的記憶又再次呼喚出痛苦,中年漢子的五官都扭曲起來。 “……今天前往碼頭之前,我還是擔心尼克的狀況,又再次過去敲門,但依舊沒有得到回應(yīng),結(jié)果還是我們對門的小安妮過來詢問我,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海鮮腐爛了,因為她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也許我們應(yīng)該讓尼克看看是怎么回事?!? “安妮?”伊薩插話詢問到。 “我們對門的一個小姑娘,今年只有七歲。”中年漢子還是乖乖地回答到:他依舊沒有察覺到腐爛的氣息,而是年輕的小女孩察覺到氣味的變化,“我有些擔心,于是又詢問了其他幾個鄰居,大家都意識到了不對勁,我們這才意識到情況可能不對勁了,我們就聯(lián)手撞開了房門,然后……” 話語到這里也就被掐斷,那股深深的絕望泛了起來,再也沒有能夠繼續(xù)往下說。 可是,霍登還是需要繼續(xù)“殘忍”地完成問詢,“過去這兩三天里,你是否聽到什么動靜?我是任何動靜,只要是吸引你注意的東西都可以?!? 此前的宣泄與訴說成功讓中年漢子的情緒稍稍穩(wěn)定了些許,在霍登的問詢之中,并沒有分崩離析,而是連續(xù)深呼吸數(shù)次,重新鎮(zhèn)定下來。 但中年漢子并沒有著急地做出回答,而是細細地認真思考了一番,因為耗時有些長,明顯可以察覺到茲維局長不耐煩的動作——那肥碩的身軀,任何一點點小舉動都可能引發(fā)諸多動靜,不需要發(fā)聲就擁有強大的存在感。 但朱利安的連連眼神壓制還是讓茲維局長安靜了下來,沒有打斷霍登的思緒。 “……前天晚上!窗戶外面的消防梯上可以聽到一些動靜,還可以聽到貓叫?!敝心隄h子話音還沒有落下,就可以看到周圍的目光都流露出錯愕和無語的神色。 他的眼神慌亂地搜尋著,最后找到了目光沉穩(wěn)的霍登,連忙解釋到,“我們家這一帶很少很少能夠看到貓咪,真的,大部分野貓都在第十二區(qū)?!? 霍登眉尾輕輕一揚,對著中年漢子點點頭,“這是非常重要的情報!正如我所說,任何異常都能夠算數(shù)。” 中年漢子眼底流露出了感激,腦筋的轉(zhuǎn)動也明顯靈活起來,“對了,對了對了,我還覺得那個晚上的月亮特別紅。我也不太確定,總覺得是自己的身體不太舒服,可是后來尼克發(fā)出尖叫,我出去詢問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好像又恢復(fù)了尋常,月亮也沒有什么特別。我當時還覺得肯定是自己亂想呢。” 霍登腦海的思緒卻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眼睛的光亮微微明亮起來,“謝謝,這也是非常具有價值的情報?!? “你他么在和我開玩笑!”茲維局長終究沒有能夠忍住,嘟囔地抱怨起來,不過這一次終究沒有大發(fā)雷霆。 霍登直接站立起來,重新回到南丁格爾的房間,從窗戶望出去,然后就可以看到外墻之上的消防梯,這是正規(guī)樓梯間之外的防火樓梯,主要用于意外狀況發(fā)生時候的人群疏散,而平時則更多是動物的樂園。 停留在原地的茲維局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以置信!真的難以置信!那小子到底在做什么?” 然后絮絮叨叨地就開始在背后說霍登的壞話,顯然這位“大”人物現(xiàn)在有著無數(shù)的情緒需要好好發(fā)泄一下。 伊薩卻沒有理會對方,拍了拍中年漢子的肩膀表示安慰,并且感謝了他的幫助,又叮囑帕西亞照顧一下中年漢子,這才起身跟上了霍登的腳步。 等她抵達窗口的時候,霍登已經(jīng)離開了窗戶,整個人直接站在消防梯之上,看起來就好像在眺望風景一般——但這里只是二樓,根本沒有什么風景可言,那么霍登就是在探尋線索。 “有什么發(fā)現(xiàn)?”伊薩出聲詢問到。 原本以為這次也得不到什么回應(yīng),結(jié)果霍登的聲音卻從風聲之中傳來,“腳印。” “什么腳???”伊薩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順著霍登的視線,伊薩就能夠看到消防梯之上留下淺淺的污泥腳印,勾勒出一個輪廓。 “這片區(qū)域的地面很多污泥以及碳灰,每個人來來去去都會沾染不少泥濘,然后記錄著他們的腳印?!? 霍登簡單地解釋到,而沒有解釋的部分就是,消防梯日常幾乎沒有人過來,于是這上面留下的腳印很大可能就是…… “兇手從這里進入屋子的嗎?”伊薩立刻就抓住了重點。 霍登沒有回答,彎腰重新鉆入窗戶,回到了屋子里。 伊薩自顧自地推理分析著,“兇手從這里來到屋子,然后驚動了野貓?還是說,對方自己帶著一只貓?那些證言對不上號。還有,月亮變紅又是什么典故?難道是有人正在執(zhí)行什么儀式嗎?你是否找到了什么更多的線索?” 伊薩正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到消防梯之上親自走一遭,只有自己親眼看過,她才能明白霍登的推理。 此時,茲維局長和朱利安也再次來到了房間門口,朱利安小心賠笑地詢問到,“怎么樣,現(xiàn)在有眉目了嗎?” 不等霍登開口,茲維局長就直接呵斥到,“胡說!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算是神探,也需要時間收集更多線索,怎么可能三十分鐘就破案呢?你這不是在為難人家嗎?真是一點都沒有禮貌。” “是是是,是我的疏忽?!敝炖策B連道歉,“我只是覺得,能夠驚艷三王子殿下,那必然是非比尋常的,所以這才報以了期待,看來,還是我太心急了。不如,我們就先回去,然后等待進一步收集證據(jù)?” 這一來一往、一搭一唱的“對白”,明顯就是在擠兌霍登,不動聲色地宣泄著怒火,但手段著實太過粗糙,沒有什么技術(shù)含量。 伊薩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嗯,答案已經(jīng)找到了?!?
蘇小眉總共來了四五次,估摸四五個月過去了。
“啊?你怎么知道?”皮黑的警察退后一步問道。隨后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說了什么急的辯解:“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