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的畫戟就在張寧的面前,可是無論誰想去挪走,無一不是鎩羽而歸......
那桿畫戟就猶如磐石般定在那里,紋絲不動,也不知眾人無法挪動它的原因是只有呂布可以持拿這桿靈兵,還是它的重量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他們所擁有的力量......
呂布以毫無道理可言的絕對力量來到張寧面前,一臉不屑且戲謔地注視著張寧,隨后緩緩拿起地上的方天畫戟,輕輕一揮,便將尖刃上的兩具尸體甩飛。
“一介女流,踏入戰(zhàn)場,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
呂布說完話,直接將方天畫戟刺向早已沒有力氣閃躲的張寧。
“小姐!”
張燕和程遠志分別在另一處的戰(zhàn)場,不約而同地喊到。
此千鈞一發(fā)之際!張寧的身前突然顯現(xiàn)出一個身著黑色長袍、臉帶黑色面具的少年,只見這少年在現(xiàn)身的一瞬間,以迅雷般的速度拔出負于背上的黑色長劍!
但見兩刃交鋒,只聽‘嘭’的一聲響起!
少年力不能敵,在被呂布那強大力量所擊退的一瞬間伸手攬住了張寧的腰肢......
隨后再聽‘砰’的一聲響起,那黑袍少年被震退到城墻之上,而其背后的城墻,則直接被震出一圈圓坑......
“咳咳!”
黑袍少年正欲呼吸,只感渾身疼痛,尤其是前胸與后背,后背還好,只是震傷,可算外傷,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很快便會恢復,而前胸,則是切切實實的在被擊退的一瞬間受到了呂布一掌之威,他不知呂布這一掌用了幾成力,只知道已然傷及肺腑,甚至連呼吸,都極其困難......
而在這兩聲猛咳之后,他的嘴角處溢出了一絲血跡,臉上的面具也破碎了一半......
一直被黑袍少年護在身前,所以并未受到什么傷害的張寧看到黑袍少年那半張臉后,心頭不禁為之一顫,先前看其是背后負劍,張寧就有料想,如今觀其半臉,更是確信其人,就是云晟,念至此,張寧在心底暗道:
“他為何會折而復返呢?真的是為了我嗎?”
然而現(xiàn)實已經(jīng)不會給她時間思考了,云晟看著那正一步一步走向自己這邊,一戟一戟掀飛前來阻撓的黃巾士卒......極其勉強地吸進一口氣后對著張寧說道:
“張寧姑娘,你......還能,動嗎?可以的話,就......先走吧?!?br/> 云晟說完話的同時,遞給張寧一張隱遁靈符,隨后另一只手向著隔空一握,遠處的泣血劍便向著他飛來,握住劍后云晟用其拄著地面,強行站起身來......
回過頭看了看那圈圓坑,心底暗自苦笑一聲后又對張寧說道:
“城外荒郊,稍等片刻......我隨后,便來......”
此刻的張寧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眼露擔憂地看了看云晟,又看了看那個不緊不慢,一步一步地向著兩人走來的,面帶著玩味之色的呂布,心底一橫,對著云晟輕聲道:
“保重......”
隨后她便施展了隱遁符,就此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見到這一幕的張燕和程遠志皆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氣,小姐能無事,對于他二人來說,已經(jīng)心足矣,再看呂布,面色雖然一變,但卻并未惱怒什么地說道:
“一介女流,逃了也好,真要是一個不小心給殺了,哼,我都嫌臟了手,倒是這個持劍的,似乎還蠻有意思,就是不知道,你還能接下我呂奉先幾招!”
呂布話說完,竟不再緩步行之,他手持方天畫戟,向著云晟急速而來......
此時此刻,保重二字,落在云晟心頭,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折而復返,或許是未泯的良知告訴自己,答應別人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做到,云晟不禁啞然一笑,感慨道:
“什么時候,我也懂得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云晟言罷,剛想使用隱遁符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了呂布的話語,而他的臉色,也不禁隨之一變......
“也罷,咳咳......也罷!我輩修士!何惜一戰(zhàn)!”
云晟一拍儲物袋,從中取出青紅丹丸各五顆,隨后一口氣全部吞入肚中。
只感覺小腹一陣燥熱之后,云晟的身體完全恢復,握了握拳,他感覺力量洶涌,雖然不知道能否有呂布相抗的可能,但是萬事,總要先試過才知道!
持泣血靈鋒,懷不懼之念,抖擻精神,劍出無悔!
只見戟劍相接!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的黑袍少年,竟然沒有被呂布擊退!或許此刻,只有云晟自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先前呂布通過傳音向云晟說道:
“方才那一擊,我用了七成力,而受到我七成力攻擊還能站起來的人,寥寥無幾,道友卻算一個,正因如此,我奉勸道友,最好放棄使用隱遁符逃走的想法,不然的話,不僅是你,就算是那個黃巾圣女,也走不了,而現(xiàn)在我會將實力降到與你相當?shù)木辰?,如果道友的表現(xiàn),讓我感到足夠滿意的話,我也并不介意放走你,當然了,戰(zhàn)與不戰(zhàn)這種事,你也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