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季崇歡的大堂兄,陛下的親侄子,出身尊貴的世子爺原主印象中并沒有見過,姜韶顏?zhàn)匀灰彩菑奈匆娺^其人,不過確實(shí)是知曉這么個簡在帝心的陛下面前紅人的存在。
“聽聞這季世子相貌極好,坊間給他評了個長安第一公子?!毕憷嬲f道,不忘追加一句,“是門房那兩個嬤嬤說的。”
姜韶顏吃著魚鲊不置可否:那民間還說季崇歡是長安第一才子呢!背靠安國公府已立于京城一眾豪族子弟之上了,更別提季世子還是陛下的親侄子。怕是相貌生的稍稍端正些,便能評個什么公子了,更別提看季崇歡的長相,那位季世子的相貌應(yīng)當(dāng)也差不到哪里去,得個長安第一公子的美譽(yù)也不過分。
不過不管生的好看不好看,都與她無關(guān)。姜韶顏解決了一小碟魚鲊,試吃結(jié)束,魚鲊味道鮮美,可以給挑食的靜慈師太送一些去嘗嘗了。
在炸好與不炸好之間猶豫的了一刻,挑剔的姜韶顏還是選擇了炸好一遍的魚鲊,而后叮囑去送魚鲊的小午告訴靜慈師太此物需要高溫油復(fù)炸,至于炸多久……
“立著從一數(shù)到十便可撈出來食了,趁熱食更佳?!苯仡伓诹艘环∥?,眼角的余光掃到一旁的香梨紅著臉偷偷塞了一小袋復(fù)炸好的魚鲊給小午當(dāng)路上的零嘴兒,翻了翻眼皮,視若未見。
一個合格的吃瓜群眾要適時的“看不到聽不到”才是。
交待完小午轉(zhuǎn)身回屋,只是經(jīng)過廊下時,姜韶顏不忘抬頭看一看頭頂懸著的那一排腌臘肉風(fēng)鈴,雖然此時這些腌臘肉還只是些才初腌的“鮮肉”,距離歲月發(fā)酵過后的老臘肉還遠(yuǎn)得很,可姜韶顏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那廂依依不舍的目送小午離開的香梨回身正見姜韶顏抬頭看肉的舉動也不以為意,四小姐對這一排臘肉進(jìn)門要看出門要看,一日要看上十幾遍也不嫌多。
先時她以為四小姐饞臘肉的味道便特意問了問四小姐幾時能吃得上這臘肉,四小姐的回答讓她一個“胸?zé)o點(diǎn)墨”的丫鬟都記憶尤深。
“自然是等到時光打磨,閱盡千帆,不那么倉促直白之后就能吃了?!?br/> 香梨不是很明白這話的意思,卻難得的機(jī)靈了一回,覺得四小姐這話不像在說肉更像在說人。
吃好喝好,一連食了幾日美食之后,姜韶顏也沒有忘了正事:慧覺禪師那藥方中的幾味藥貴倒不是問題,有姜兆在,再不濟(jì)她自己也會想辦法賺銀錢,那幾味貴的藥遲早能買到的。這藥方里最麻煩的還是雪蠶須與并蒂雪蓮葉。
并蒂雪蓮葉遠(yuǎn)在長安,此時想來還太遠(yuǎn),倒是那雪蠶須,關(guān)于方家的過往……姜韶顏倒是知曉一些。
這寶陵城方家起勢并不是這二十年間的事,從起勢至今已足有百年,因著先前雍和書齋的名聲,姜韶顏在上一世也注意過寶陵城,自然沒有遺漏這寶陵方家。
所以先前姜輝得罪方家的事,她也沒有太過在意。一則她本人也厭惡姜輝厭惡的緊,說句不大厚道的話,看姜輝挨打,她可比方大小姐本人還高興;二則那頓打也叫方家出了氣,實(shí)在不行還能綁了姜輝去“抵債”;三則便是這寶陵方家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