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馬縣公安所屬的審訊室外,增山遠隔著單向玻璃打量著坐在審訊椅上的池田松。
“喂~遠!你在發(fā)什么呆?要開始了!”安室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抱歉,零,剛才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們進去吧!”說完增山遠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后悔椅上遍體鱗傷的池田松死死盯著走進來的增山遠,直到增山遠坐在他對面,池田松才回過神來,神情復雜的說道:“諸伏遠,沒想到你居然是公安?!?br/> “抱歉池田警部,我沒有想騙你,但這是我的工作?!痹錾竭h面無表情的說道。
池田松聞言嘆了口氣,他緩緩閉上眼睛,讓記憶中那個他熟悉的諸伏遠和眼前這個神態(tài)冷漠的青年漸漸重合。
在池田松的印象里,諸伏遠自從來到他所負責的警署一直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且頗有正義感,行為處事也是非常穩(wěn)重,完全不像是一個新人,簡直是完美符合一個優(yōu)秀警員的全部特征。
再加上諸伏遠在警校優(yōu)異的成績,池田松幾乎可以肯定不出10年這個孩子一定能爬到比他這個警部還要高的位置。
可池田松沒想到諸伏遠居然是警視廳公安搜查部的人,而他來到群馬縣警署的目的從始至終就是自己。
“池田松,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你于1987年和群馬縣三原財團建立了聯(lián)系。
此后的9年里,你利用職權多次為三原財團提供各種便利,謀取了超過3億日元的灰色收入,我說的這些你承認嗎?”安室透假裝打開錄音器后問道。
對于安室透的問題,池田松沒有回答,他轉頭看向增山遠問道:“這些證據(jù)都是你從我家里帶出去的嗎?”
“是的,池田警部,我勸你不要在負隅頑抗了,我們所掌握的證據(jù),遠比你想象的更多?!?br/> “為什么?我不相信公安搜查部的精英會來調(diào)查我這樣一個無關輕重的小人物?!?br/> “這很重要嗎?”安室透語氣平淡的問道。
“很重要!至少我要死個明白!告訴我,我到底是栽在誰手里的?”
“抱歉,具體情況我們沒辦法像你透露,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收到了一封舉報信,信的寄出地就在群馬縣!”增山遠裝出了一副猶豫的神情,然后咬咬牙說道。
“喂!遠!你在說什么!這種事情怎么能告訴他!萬一......”
“沒關系,我來群馬縣以后池田前輩對我很照顧,就當是我給他的回報吧!一切責任由我承擔?!?br/> 坐在后悔椅上的池田松聽到增山遠的話嘆了口氣:“唉!沒想到最后同情我的居然是抓我的人。
呵呵!從群馬縣寄出的信件,那些家伙為了把自己摘出去還真是狠啊!
能回答我最后一個問題嗎?”池田松問道。
“什么問題?”
“我應該沒有犯下那種的罪行吧?為什么不在群馬縣警署對我進行審訊?反而是在這種特殊機構?這里一般是用來審訊間諜的吧?”
“抱歉,池田警部,關于這個事是特殊機密,我不能回答你?!痹錾竭h語氣強硬的說道。
池田松還是第一次聽到增山遠會用這種語氣說話,他先是一愣,然后自嘲一笑:“抱歉,是我的話太多了,遠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
增山遠聞言和安室透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