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紅拂向后藏手的動作。
何氏面色一冷,立刻便明白過來——賤婢就是賤婢,什么東西都能看得上眼!
她移開視線,打定了主意不再為紅拂說話。這個(gè)丫鬟,顯然已經(jīng)是一顆廢子了。
老夫人向李嬤嬤使了個(gè)眼色,李嬤嬤點(diǎn)點(diǎn)頭,立刻上前去,一把抓住紅拂的左手,并掀開衣袖。
下一刻,她手腕上的那一只碧綠的玉鐲子便無所遁形。李嬤嬤將鐲子取下,雙手奉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只看了一眼,便認(rèn)出了這只鐲子。她冷哼一聲,手掌重重拍在幾案上,大喝道:“你這賤婢好大的膽子!”
紅拂的身子忍不住發(fā)顫,辯解的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老夫人,奴婢冤枉?。∨緵]有掐過小姐,更沒有那個(gè)豹子膽去威脅小姐,這只玉鐲子是三天前小姐賞給奴婢的??!”
趙沅湘垂眸,眼底閃爍著利刃一般的寒光,說出口的話,卻是委屈至極:“奶奶,您應(yīng)該知道的,這只玉鐲子是我娘的遺物,這些年我一直將它視若珍寶,怎么可能用來打賞一個(gè)奴婢呢?”
老夫人氣憤地喘了幾口粗氣,才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這只玉鐲子,可是當(dāng)年你娘過門的時(shí)候,我親手給她戴上的!”
她說話時(shí),目光還是憤怒地盯著紅拂。
紅拂跪伏在地,猛地將頭磕在地上,磕得嘭嘭直響:“老夫人,奴婢真的沒有做過!真的沒有做過!”
趙沅湘嘴角劃過一抹冷意,看來這紅拂倒還念著主仆之情,事到如今,還不愿供出她背后的何氏來。
就是不知,何氏心中是否也有如此情義?
她才這么一想,就聽何氏朗聲說道:“我相信二小姐是不會撒謊的,沒想到紅拂竟然是這樣一個(gè)惡奴,就請母親重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