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就不能消停點兒?一天到晚凈給老子惹事兒。”男人語氣厭惡和不耐。
吳志剛才從地里回來,他早飯沒吃就下地了,現(xiàn)在餓得前胸貼后背,正想著回來吃一口,結(jié)果冷鍋冷灶不說,老婆吳大腳還嘰里呱啦個不停。
嘴巴里說的盡是些不好的東西。
還說自己見鬼了。
見他娘的鬼。
沒事兒跑到人家頭七去鬧,丟死個人了,還說自己為人家著想,結(jié)果被人打回來了又嚷嚷鬼上身。
吳志剛嫌棄到翻白眼,想著他當(dāng)年怎么就娶了這么腌臜的玩意兒?要不是看在給老吳家生了四個兒子的份上,老子早休了你!
吳大腳見自家男人不待見她,自討沒趣得去了灶屋燒飯,一會兒她就借著紡線的行當(dāng)和老姐姐說去。
哼,死狗男人不信,老姐姐總會信她。
……
突然,姜芷胸口一陣劇痛。
那是她上輩子死前被不明物貫穿的地方。
姜芷慌忙進(jìn)屋,她倒在床上,旁邊就是睡得正香的葉珩。
該死的,太疼了,不會把她疼死吧?姜芷咬著牙,雙目盡是血絲,五官緊皺,冷汗直流。
她險些發(fā)出痛苦的嚶嚀,但她忍住了。
孩子還在旁邊,不能叫他看見。于是姜芷掙扎著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到對面的土屋里,然后直直地倒向原先柳氏睡過的木床上。
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跌下去,整個人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一陣水花過后,姜芷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雞子,渾渾沌沌,看不真切。
“嘩啦啦”水花四濺,姜芷從水里爬上岸,抹了一把臉后她才看清這是個什么地方。
她竟然站在一處陌生的山野之中,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大概只能看清方圓五百米。
身后是一片池子,水質(zhì)清白卻略微粘稠。
她方才就是掉進(jìn)了這池子里,若不是會游泳,恐怕早就淹死了。
右側(cè)有一處屋舍,竹木結(jié)構(gòu)。
姜芷朝屋舍走去,地上鋪著青石板,她一步一個水印,等走到屋子的時候,身上的水竟神奇的干了。
抬頭看去,屋子大門上掛著一方匾額,上書《逍遙居》,字體狂放不羈,有龍飛鳳舞之勢。
好名字!
四下寂寥無人,悄蒼幽邃,姜芷左右回顧后踏上石板臺階走到逍遙居大門前。
“初來貴寶地,不知是黃粱一夢否?叨擾了。”姜芷作了個禮,然后輕輕推門。
門沒鎖,她很輕易地打開了。
這間屋子十分通透,姜芷忍不住長吸了幾口氣,感覺渾身清爽。
里邊兒的陳設(shè)十分典雅,中設(shè)一桌,有白布蓋著,桌下蒲團(tuán),四周三面墻壁都擺著架子,架子上擺放著些書籍和瓷器。
另外左右墻有兩道門,是通向其他房間的。
姜芷光顧后發(fā)現(xiàn)此處并無人居住過的痕跡,沒有絲毫的人氣。
她回到剛才的房間,這間屋子應(yīng)該是原來主人家的書房,她掀開桌上白布。
姜芷瞳孔一震。
桌子上放著的不是別的,就是那天殺死她并毀滅一架飛機(jī)的不明物體。
這是一塊兒一面白一面黑的石頭,姜芷用白布裹著將它拿起來仔細(xì)端詳,石頭表面光滑,黑白界限分明,很像道教八卦魚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