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在這座巖礁的另一側(cè),鮑魚的分布竟會如此密集,兩分鐘的功夫,他便帶著滿滿一捧收獲,喜悅地鉆出水面,縱情歡呼。
“八只,圣地亞哥把網(wǎng)兜給我,這是個大活兒!”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鄭飛都是在水上水下來回穿梭,終于在傍晚時,將這巖礁縫中的鮑魚搜羅一空,連只幼崽都不剩。
長時間的不停歇勞作,他的肌肉已是酸痛無力,真想吃點牡蠣喝兩杯威士忌,然后找張軟和的大床躺上去睡到天荒地老。
“船長,現(xiàn)在去哪?”圣地亞哥看著足足裝了小半個船艙的鮑魚,笑著問。
“上岸找戶人家休息一晚,這地方距離亞特蘭大城至少四十公里,只能明天再過去?!?br/> 風勢愈來愈大,收帆劃船到岸邊固定好,把鮮嫩的鮑魚們裝進網(wǎng)兜帶上,三人便踏上了銀白色的海灘,夕陽投來的余暉打在臉龐上,他們開始尋找落腳點。
這片海岸由于地勢原因不適合建房,附近連個人影都不見,一直走了兩個小時都沒發(fā)現(xiàn)任何動物,除了偶爾盤旋在空中的不知名鳥類。
“人都死哪去了?”皮特氣喘吁吁地抱怨,肩膀上扛著濕漉漉的網(wǎng)兜,重量接近百斤,輪流背。
“運氣不好的話,今天只能在荒地里過夜了?!编嶏w舔了舔微微干裂的嘴唇,喝水,眼看著天就要黑了。
“不會吧......”
“怕了?”
“我最怕蛇和蝎子......”
“弄個幾個火堆就沒事了?!?br/> “可是,怎么生火?”
“附近有不少枯樹枝,收集一下,至于生火么,你們應該比我清楚?!编嶏w擠了下眼,心想中世紀的歐洲人大概和中國古代差不多,精通鉆木取火或是擊石取火。
正在這時,一聲嘹亮的馬吠傳來,循著聲音望去,只見遠處有輛馬車翻過小土坡,選了塊平整的空地停下。
馬車后面還跟著十幾輛馬車,是個車隊。
“伙計們,今天就在這里宿營,生火吧!”領頭人是個矮小精悍的男子,穿著夾克式樣的衣服,鷹一般的雙目,炯炯有神。
見有人來,鄭飛遲疑了一會兒,笑著走過去。
“嘿頭兒,你們要去哪?”他問,友好遞上自己的酒壺。
“哈,沒想到在這里也能碰到人?!鳖I頭人不客氣地喝了一口,然后皺起眉說:“劣質(zhì)酒,嘗嘗我的!”說著,他掏出了一個鐵罐兒。
帶著泡沫的液體入口,口腔頓時暢爽無比,原汁原味歐洲啤酒的味道,是鄭飛夏季最愛的飲料。
“好喝!”鄭飛由衷贊道,拿著那罐兒不舍得還回去。
“那就給你的朋友也嘗嘗,話說你們?nèi)齻€來這里做什么?”
“漁獵,上岸想找戶人家休息,一直走到這里都沒見個人影?!?br/> “哈哈,附近都是荒地,往西走十幾公里有個亞特蘭大碼頭,那邊才能見著人?!?br/> 聽聞,鄭飛聳聳肩,笑道:“看來今晚只能跟你們野營了,不會麻煩你們吧?”
“當然不會,我喜歡交朋友,我的伙計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