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手肘隨著她的舉動(dòng)而輕輕摩擦著。
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感漸漸襲來。
“別動(dòng)!”
男人啞聲喝道。
蘿心愣了愣,卻是不依,依舊抱著他蹭來蹭去。
忽然,她的雙肩被兩只大手按住,猛地摔回床上,男人覆壓在她的身上。
淡淡的龍涎香縈繞鼻尖,蘿心忍不住紅了臉。
四目相對(duì)間,是訴不盡的曖昧。
“既然你屢教不改,那就不要怪我?!?br/> 說罷,他俯下身子,薄如蟬翼的薄唇緩緩靠近她的紅唇。
那一刻,蘿心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她仰慕皇帝舅舅多年,卻苦于兩者之間的身份,不得有半點(diǎn)逾越。
歷經(jīng)生死后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什么都比不得一片心意卻無法告知對(duì)方來得痛苦。
輕咬一下下唇,她帶著期盼的心情,緩緩閉上了眼。
正當(dāng)氣氛逐漸升溫,變得氤氳時(shí),一股電流般的麻痹感從右手手背傳來,同時(shí)伴隨著陣陣刺痛。
那刺痛就像是螞蟻啃食,令人難耐。
她忍不住撇過頭去看,紅唇輕擦而過他的薄唇。
軟軟的,暖暖的,像是果凍,又像是奶凍。
轟——
腦子里似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一般,墨冥愣住了,甚至忘記了呼吸。
“皇帝舅舅,蘿心流了好多血!”
一聲略帶哭腔的驚呼喚回了他的神智。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原本插在手背上輸液的針管不知何時(shí)染上了殷紅。
本是裝著營養(yǎng)液的輸液管變成了裝著鮮血的管子,都快裝滿一瓶了!
蘿心被嚇得花容失色,推開他就想拔掉手背上的針管:“這是什么吸血蟲,為什么要吸蘿心的血?”
針管被拔出,鮮血頓時(shí)噴涌。
蘿心哭喪著臉,害怕地再一次抱住了他:“皇帝舅舅,蘿心是不是要死了?”
話語里帶著濃濃的哭腔。
墨冥滿頭黑線。
“皇帝舅舅,救救蘿心......”
蘿心還沉浸在吸血蟲的恐懼中,嬌小的身子瑟瑟發(fā)抖,因?yàn)榭只?,抱住他的雙手也漸漸手緊。
墨冥吃痛地悶哼出聲。
咬牙費(fèi)力掰開她的手,他走出病房。
蘿心見狀,無助地呼喊:“皇帝舅舅......”
另一只手捂著傷口,鮮血透過指縫溢出來。
淚水撲簌簌而下,哭得梨花帶雨。
墨冥充耳不聞,外邊正好停著一輛醫(yī)療車,便果斷拿了幾樣棉簽、消毒水和繃帶進(jìn)來。
哭成淚人的可人兒急急下床走過去。
才走兩步,便被他喝止:“別動(dòng)!”
腳步頓時(shí)頓住,她委屈兮兮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地望著他,活像是一只受到驚嚇得不到安慰的小貓。
“坐回去。”
蘿心期期艾艾地往后退了幾步,坐回床上。
手背上的血還在流著,只是相對(duì)于剛剛拔針時(shí)候的恐怕,現(xiàn)在倒算是正常。
只是那刺痛依舊強(qiáng)烈。
蘿心咬緊牙關(guān),卻沒有抱怨一句。
墨冥沉著臉走過去,一聲不吭地為她處理傷口。
處理傷口這種事情,墨冥早已經(jīng)輕車駕熟了。
小的時(shí)候他就是一個(gè)人,受了傷,也不讓保姆處理,而是自己咬緊牙關(guān)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