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橋也不知道自己為啥那一巴掌就打下去了。
他咳嗽了一下,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腦子則是飛快的轉(zhuǎn)動。
“為父怎么教你的?做人,一定要虛懷若谷。即便你是天才,也不能這般狂傲??捎涀×??”
好歹還是讓宋遠橋找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宋青書也不曉得,這是不是宋遠橋的真實性格。
他剛剛穿越,面對這種家暴,能怎么辦?
他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孩兒記住了?!?br/> “記住了就好?!彼芜h橋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你想學(xué)習(xí)別的武學(xué),為父準了?!?br/> 宋青書感激涕零的離開了宋遠橋的房間。
走了老遠,他才琢磨出一絲不對勁來。
“不對啊。他要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為嘛還要打我?”
“可如果我說的沒道理,他為嘛又要改變主意,讓我學(xué)習(xí)別的武功?”
“如果我不攤牌,他又怎么可能允許我修煉別的武學(xué)?”
“可是我既然要攤牌,又怎么可能低調(diào)嘛?。 ?br/> 宋青書捋來捋去,覺得宋遠橋的行為怎么看都充滿了矛盾。
想到這里,他覺得自己有些可憐。
堂堂穿越者,還是帶著系統(tǒng)的穿越者,來到武當山第二天就被打耳光了。
真慘。
武當派跟少林寺不同,沒有藏經(jīng)閣。
跟丐幫也不同,沒有傳功長老。
武當派的歷史還比較短暫,武功完全靠口耳相傳。
張三豐是一代目,他的武功來自火工頭陀的口述。
然后張三豐憑借自己的理解,創(chuàng)出了武當九陽功,就此創(chuàng)立武當派。
至于武當派別的武學(xué),大多都是張三豐根據(jù)自己的見識自創(chuàng),或者是從道藏之中悟出來的。
接著張三豐將自己的武學(xué)傳給了宋遠橋,然后有事沒事就開始閉關(guān)。
宋遠橋便成了武當派代掌門,便是武當七俠里的張翠山等人,也大多是由宋遠橋傳功。
也正是如此,宋青書想要學(xué)習(xí)武當派的武功,就繞不過宋遠橋這個坎兒。
若非如此,宋青書才懶得跟宋遠橋稟報,他早就去自己學(xué)習(xí)別的武學(xué)了。
無論如何,終究還是得到了允許。
宋青書想到這一點,心情總算美麗了許多。
他首先找到俞蓮舟。
俞蓮舟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嚴肅的中年男子,但是宋青書知道,他外冷內(nèi)熱,其實很好相處。
而且俞蓮舟的武功,是武當七俠中最強的。
這一點,昨天宋青書就用系統(tǒng)看到了。
武當七俠里面,最弱的莫聲谷也就唐文亮的水平。
但是俞蓮舟的實力卻已經(jīng)接近五百,達到了兩個唐文亮的水平。
“青書,你的臉怎么了?這武當山上,誰敢打你?給二叔說,二叔給你報仇?!庇嵘徶酃煌饫鋬?nèi)熱,看起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對熟人那是真的很熱心。
宋青書感動的熱淚盈眶,摸著臉上被宋遠橋打的地方,“二叔,不打緊的,這是青書自己不小心撞墻上了?!?br/> “胡說。撞墻上能撞成這樣?你把二叔當傻子糊弄了?”俞蓮舟臉一板,“別怕,告訴二叔,究竟是誰敢打你?!”
盛情難卻。
宋青書想了想,宋遠橋也確實過分了一點。
無緣無故的打我,就算我是兒子,那也不行啊。
二叔既然這么熱情,就讓二叔給我主持公道,看看父親到時候還怎么狡辯。
“是我的父親!”
宋青書期待著俞蓮舟義憤填膺的拉著自己去找宋遠橋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