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樂院,溶桑桑心不在焉吃完飯,關(guān)昕月和溶爵還未歸來,那個哥哥叫人去請的大夫,快一日了,也沒有過來…
她莫名心慌得緊,坐在床邊,手指一下一下?lián)钢惭亍?br/> 忽的,外面聲音嘈雜起來。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大,溶桑桑聽到他在說:“慢點慢點!你們夫人血還沒止住呢!”
溶桑桑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一聲,坐不住了。
夫人?穿過來這幾天,她聽到的夫人就是她那個娘親,關(guān)昕月。
難道關(guān)昕月出事了?她起身就往門口方向走,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焦急。
小娥見她起身就往外疾行,立馬起身來拉她,只是她走得太快小娥沒拉著。
只聽“咚!”的一聲她撞在了門框上,溶桑桑疼得淚往外冒。
她卻一聲不吭打開門,這時小娥也終于追上來拉住了她的手。
出了門,便聽得嘈雜之聲更甚,她卻是什么也聽不清了。
小娥拉著她,來到關(guān)昕月門口,一眾仆婦竟無人發(fā)現(xiàn)她們。
里間傳來溶爵的聲音:“心蘭心菊留下,其他人都散了!”他的聲音有些凌厲。
一眾仆婦轉(zhuǎn)身才看到最后面站著的溶桑桑,忙是行禮退下。
溶爵也看到了溶桑桑,他快步出來,道:“小娥,帶你們小姐回房!”說完,又蹲下身對溶桑桑道:“桑兒,先回去,哥哥待會兒去看你?!?br/> 溶桑桑一言不發(fā),手卻緊緊抓著門框,小娥不敢用力拉,只得蹲下溫聲勸說。
溶桑桑仿佛聽不到她的話,一動不動。溶爵無奈,道:“那哥哥抱你進去,只是,娘親受了點傷,桑兒進去乖乖坐著,莫要亂動好嗎?”
溶桑桑點頭。
屋內(nèi),木源正全神貫注的給關(guān)昕月處理傷口。
約莫過了半刻鐘,他舒了口氣,道:“得了!沒啥大事兒!就是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好好養(yǎng)著,好好吃藥,十來天也就好了!”
溶爵舒了口氣,恭身像模像樣對他行了個禮。
那木源笑著擺手:“別別!把我從溫柔鄉(xiāng)里拎出來,可不是作個揖能低的!你既回來了,巫霖閣的酒,得去喝一頓吧?”
溶爵痛快道:“一定!”
兩人相視一笑,木源提著藥箱出去了。
他一走房間又恢復(fù)了安靜。溶桑桑坐在圈椅上,一動不敢動。
溶爵見她的模樣,心一疼,在她面前蹲下:“桑兒莫要憂心,娘親沒事兒,只是暈過去了?!?br/> 溶桑桑乖巧的點頭,依然乖乖坐著,還是一動不動。
“桑兒,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娘親這兒我守著便成?!?br/> 溶桑桑搖頭。溶爵看著妹妹呆愣的模樣不忍再說,抱著她來到關(guān)昕月床邊坐下。
溶桑桑身子一動不動,手試探著往前摸了摸,指尖觸碰到了一只溫熱的手。
她忽的縮回,半晌,她又試探著把手往前伸了伸,這回,她沒有收回手,試探著,握了握那只有點瘦的手。
溶爵在旁看著,捏了捏拳頭。
昏迷的關(guān)昕月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扶摸,緊皺著的眉頭舒緩了些,面容也平和了許多。
這幾天都是關(guān)昕月不由分說拉她的手,她只覺得她的手很暖和,被她牽著,她從初時的忐忑到安心。
忽的,溶桑桑感覺關(guān)昕月的手指動了一下,溶桑桑面上一喜:“娘親…醒了?”
溶爵納悶,卻見關(guān)昕月緩緩睜開了眼睛。
關(guān)昕月睜開眼睛,便看到女兒拉著她的手,頓時她的臉上布滿了溫暖的笑意,只是認真看,那笑容中卻有一絲隱藏不住的心疼和愧疚。
溶桑桑等了一會兒,沒人應(yīng)她,還以為剛才只是自己的幻覺,欣喜頓時一掃而空。
關(guān)昕月見狀苦笑一聲,反手握住溶桑桑的小手,柔聲道:“桑兒,別怕,娘親沒事兒!”
溶桑桑聞言,卻又局促起來。莫名的,溶桑桑就哭了,抽泣不止,她匍匐在關(guān)昕月床側(cè),身體微微顫動。
關(guān)昕月不禁也落淚,她柔聲安慰著女兒,“桑兒不怕,桑兒不怕,桑兒不怕!…”說著說著,關(guān)昕月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
溶爵看著哭得傷心的母女二人,上前勸道,“母親,桑兒,你們莫再哭了,再哭我也只能跟著哭了!”
說完,他又苦笑道:“我都三天沒合眼了,可不想跟你們哭到天明!”
溶桑桑還在抽泣,關(guān)昕月瞪了一眼溶爵嗔道,“你個猴崽子!”
罵完,看著溶爵憔悴的模樣又心疼道,“廚房應(yīng)該溫著飯菜呢,叫人送去房里,好歹吃點東西再睡,看你都成個什么模樣了!快去吧!”
溶爵本也才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只是他從小跟著父親在軍隊歷練,年紀雖小卻也練出一身的剛毅。
但這幾天下來確實也是到他的極限了,看母親沒事了,便道:“那兒子便回去了,母親吃了藥也早些休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