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人昨夜在床上躺著說了半宿的話,溶家如今的處境,溶桑桑也了解了個大概。
對于溶爵到魏國公府守靈一事,溶桑桑亦是氣憤不已,在這個世界,踩人尊嚴不亞于殺人性命!
次日清晨,溶桑桑早早醒來,睜開眼就看到邊上娘親用手托著腮,正在凝視自己,溶桑桑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關(guān)昕月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母女兩人起床洗漱。
心竹送來粥點,吃過以后,便出門,溶桑桑要帶娘親好好參觀參觀藥莊。
“娘親,這里是骨蟻的窩,你看!”溶桑桑指著一個隆起的土丘道。
關(guān)昕月一臉好奇的問:“什么是骨蟻?是螞蟻嗎?”
溶桑桑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道:“是螞蟻,不過是一種有毒的大螞蟻!”說著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從瓶里倒出少許白色粉末,道:“這個是寄言做的骨香,骨蟻可喜歡這個味道了,你看!它們來了!”
溶桑桑把骨香倒出來的一瞬,從螞蟻巢穴里爬出一串串碩大的棕褐色螞蟻,它們直直朝地上的骨香爬去,關(guān)昕月看得毛骨悚然。
“這螞蟻怎么這么大?會咬人吧?”
溶桑桑得意的道:“它們可不止會咬人,還會吃人,它會分泌一種毒液,在咬人的時候把毒液注入人體內(nèi)。
說著溶桑桑看了一眼小路上遠遠踱步不跟過來的的小娥,道:“小娥跟著我跑步,也被咬過一口,那那還是她身上有特制藥包,不然被咬一口后,就會有無數(shù)的骨蟻循著味道趕來,它們可喜歡吃肉了,骨頭也吃,有它們在沒人能硬闖藥莊”
頓了頓她又道:“當(dāng)然,也不止是它們,藥莊內(nèi)毒蟲多的是,比它們有本事的也不少,走!娘親,我?guī)氵^去看看他們!”
關(guān)昕月聽著心里打起了退堂鼓道:“桑兒,要不咱們回去吧?娘親還有事兒要跟木老神醫(yī)商議呢!”
溶桑桑聞言好奇的問:“哦?娘親找老頭商議什么?”
關(guān)昕月沒有回答,卻對溶桑桑道:“木老神醫(yī)醫(yī)術(shù)卓絕,你既然已經(jīng)拜他為師,他也盡心教你,你要對他尊重些,切莫在再叫他老頭,正經(jīng)叫師父才是,你的拜師禮娘親也帶來了,待會兒你就拿去送給他吧!”
溶桑桑隨口道:“不用了娘親,是他硬要收我做徒弟的,可不是我要拜他做師父的!”
關(guān)昕月語重心長的道:“桑兒莫要胡鬧,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可對師父不敬,拜師的過程心梅跟我說過了,不管怎樣,你的病是他老人家治好的,如此大恩,他既然看重你,拜師也是應(yīng)該的?!?br/> 關(guān)昕月很嚴肅,溶桑桑只得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娘親!”
隨后她又有些期待的道,“娘親,你是來接我回去的嗎?”
關(guān)昕月皺眉搖頭,道:“我來之前,和你父親商量過了,既然當(dāng)初放出了話,你要在此養(yǎng)病三年,如今外面情勢混亂,不如且放你在此避避,如今你爹爹在軍營里抽不開身,家里只怕也不太平。”
“你既拜了木老神醫(yī)為師,正好跟著他老人家好好研習(xí)醫(yī)術(shù),我和你父親都不希望你日后長大身無長處、受制于人!”
她怕溶桑桑理解不了,解釋道:“女孩子長大總要嫁人,嫁人之后,就算我和你父親有時怕也是難以護你周全,只有你自己有本事,有立身之本,才能過得恣意,不受人欺負。”
說著不知怎的,竟有些情緒低落起來。
“罷了,你還小,以后娘再慢慢教你!”她看著身旁一臉純真的溶桑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