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蔣冬就起來了,簡單地洗漱了下,就去警局外面買了杯咖啡。
買完咖啡就直奔法醫(yī)辦公室,蔣冬看了看時間,這會還不到八點,大家都還沒有來上班,法醫(yī)辦公室的門還是緊緊的鎖著。
“喲!這誰呀?!我們的蔣大神探,嘁嘁,我怎么忘了,是前神探了。”一位女子拿著咖啡和早點悠閑地走了過來,看到蔣冬一大早就站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前,不由得嘲諷了起來,蔣冬無奈的笑了笑,尷尬都凝在臉上。
她走到辦公室門前站下,示意蔣冬讓開,就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剛一進門就隨手一帶準備關(guān)住,蔣冬一把扶住了即將鎖上的門,閃身進了法醫(yī)辦公室。
“你怎么來我們警區(qū)實習也不給我說一聲?”蔣冬徑直走到辦公桌前,把咖啡放下,這本來就是給她買的。
她看了一眼蔣冬放在她面前的咖啡,端起來就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廢紙簍里,拿出自己的早點吃了起來,根本不理會還在旁邊尷尬地站著的蔣冬。
吃完早點后,她起身打開旁邊的儲物柜,拿出白大褂穿上,白大褂上的名牌上赫然印著“夏子萱”三個字。
法醫(yī)辦公室直接連著旁邊的法醫(yī)解剖室,兩個房間由一整面玻璃墻相隔。為了保證尸體不腐爛,這里的溫度比別的辦公室要低很多,特別是夏天,冷氣更是開的很足。
“說吧,找我來有什么事?”夏子萱坐在位置上便開始整理手頭的文件,而對面坐著的蔣冬對她來說就像陌生人一樣,連頭也不抬一下地問著。
蔣冬看了一眼對面冷冰冰夏子萱,又看向被她隨手丟到廢紙婁里,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有一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
這杯咖啡是他一大早起來,連一口飯都沒有吃,專程去附近一家最好的咖啡館買回來的,還挑了最貴的,看的他有點心疼。
他一彎腰,隨手撿起了紙簍里完好無損的咖啡,自顧自地喝了起來?!皠苑频氖w還在這邊嗎?”
夏子萱抬眼看著眼前這個不拘小節(jié)的蔣冬,為之一愣,一臉嫌棄地說:“還在,她的家屬都在外地,估計今天或者明天一早就過來認尸,并辦理其他手續(xù),最遲明天下午就能提走尸體了。”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回答完她就繼續(xù)寫著手上的報告。
“那……能再檢查下尸體嗎?”蔣冬看著夏子萱,帶著點懇求的語氣。這要是對以前的法醫(yī),他蔣冬就直接開口說了。可是對于夏子萱,因為心里懷著愧疚,他只能帶著點低聲下氣。他知道一旦確認是自殺后,法醫(yī)一般很少再做進一步的檢查?!拔疫@邊發(fā)現(xiàn)了新的線索?!?br/> “那就帶上面的文件來,沒有上面的文件,我們不能擅自檢查自殺者的尸體?!弊詺⒄弑揪蛯@個世界絕望了,再去騷擾他們的遺體,那是不尊重死者,夏子萱是絕對不會同意蔣冬這一大早莫名其妙的要求。
“不過她的尸體上確實有幾塊奇怪的淤青……”夏子萱停下筆,似乎在回想著什么。
當天劉曉菲的尸體送來的時候,她初步檢查過,第一現(xiàn)場的報告和她初步檢查的報告是有些出入的,但她這邊的檢查結(jié)果也不影響劉曉菲是死于失血過多這一原因。
當時死者的身體里血都快流光了,從現(xiàn)場浴缸提取到的血液中經(jīng)檢測有大量的酒精含量。而死者口腔并沒有發(fā)現(xiàn)酒精,這不是大量酗酒的跡象。
這點也是劉曉菲在尸體到了法醫(yī)這邊才發(fā)現(xiàn)的,夏子萱當時也提出了質(zhì)疑,可是現(xiàn)場并沒有發(fā)現(xiàn)第二人在場的證據(jù),基本排除他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