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程羅星等人離開后,他們身后突然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
緊接著,便是月長宮只身一人提著染血長劍緩緩來到眾人身前。
西域,大雪山。
名震西域的雪山派便是坐落于于雪山之巔,不過平日白雪皚皚的山峰上,今日卻是被無數(shù)鮮紅血液侵染。
徐燁一槍將當代雪山派掌門釘死在墻壁之上,而在他的周圍鎮(zhèn)魔衛(wèi)一眾高手配合雪山派中的朝廷暗子,將雪山派所有弟子一網(wǎng)打盡。
交州,玄鱉島。
李長青則是帶領司天監(jiān)眾人登島時,島上除去當代南海庵庵主之外,少了一部分人。
“其他人呢?”
李長青下令讓手下的人動手,而他則是來到南海庵主身前,皺眉道。
“李施主,大帝心中有怒貧尼心中知曉。但是此前之事全系貧尼一人之過,其她弟子何其無辜,還請劍神放過她們一馬!”
南海庵主面色平靜,她端坐在蒲團之上,身后一個個大大的“禪”字十分醒目,朝著李長青施禮道。
“大人,那群弟子全被此人送上一艘大船打算前往交趾等地,不過被我們的人攔下,如今已經(jīng)全部抓獲!”
就在李長青打算開口時,遠處一名南海水軍將士連忙來到前者身邊,低聲道。
“唉!這是天要亡我南海庵??!”
那名水軍將士雖然聲音極低,但是依然被南海庵主聽見,只聽她仰天嘆息一聲,聲音滿是悲戚。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xiàn)在你們還是乖乖受死吧!”
李長青冷冷一笑,對于南海庵主他心中可沒有半點同情之心。
別看對方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如何悲憫天人,但是其人在十來年前卻是在江湖民間掀起一陣戰(zhàn)火殺伐,不知有多少百姓因其二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京畿,蘇州。
“你們,你們不能進去!”
齊遠志正在府中喝茶,大門外卻突然響起一陣喧鬧聲。
他心中疑惑,起身便朝門外走去,結果直接與一群身著六扇門服飾的捕快撞上。
“老爺!”
幾名正在阻攔的齊府下人見到齊遠志的身影,連忙低聲呼喚。
齊遠志朝眾人眼神示意,然后拱手朝六扇門等人笑道。
“各位大人,不知你們來到寒舍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他面帶微笑,不過眼神深處卻帶著一絲憂慮。
“我記得我已經(jīng)東西全交給了蘇州白知府,他們應該不會是過來抓我的吧。”
“呵呵!齊會長,你的事發(fā)了!跟我們走吧!”
六扇門眾人中,為首一人一聲輕笑,手里拿出一張搜查令在對方眼前一晃,一揮手身邊便走出兩人將對方押住。
“不可能,這不可能啊!這位大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齊遠志臉色一怔,連忙大聲呼喊道,同時他的眼神也不斷在前方眾人中搜尋。
“你是在找白遠棠的人吧!”
為首那人見到齊遠志的眼神,呵呵一笑道。
“他們先你一步,正在天牢等著你呢!”
“完了!”
齊遠志聞言,心中“咯噔”一聲眼神一黯,終于放棄了掙扎。
隨著他被押走,碩大的齊府以及慶遠商行也被查封。
在大明全國各地,六扇門、錦衣衛(wèi)等朝廷機構也在不斷收網(wǎng),將幾大宗門潛伏在大明境內的暗子以及分部全部拔出。
順手,還解決了一批腐敗無能的衙門官員,肅清政治。
就在這幾日之內,不僅江湖上因為朝廷一番殺戮,許多宗門散修風聲鶴唳;各地衙門官員,同樣是心驚膽顫,兢兢業(yè)業(yè)的做事,生怕自己晚上還在家中睡覺,第二天醒來就到了天牢。
玉京,皇城。
秦玉宸正在御花園中散步,魏忠賢以及神侯正在陪在他的身邊。
“慶遠商行的事情,如今查的如何?”
秦玉宸背負雙手,來到一處花壇旁,一邊欣賞著眼前美景,忽然問道。
在血刀門、雪山派等這些勢力之中,他最為關心的還是慶遠商行。
雖然說這些江湖宗門在武力上要強于后者,但是論及暗中勢力以及對朝廷的影響力無疑是后者更大。
“回稟圣皇,涉案人員名單正在核實當中。涉及朝廷官員人數(shù)大大小小共有一百三十七人,其中七品以上的官員二十三人,五品以上的官員兩人!涉案金額超過六千萬兩,查封土地四千兩百多頃!”
諸葛正法站在秦玉宸的身后,沉聲道。
“嗯,倒是與咱們查到的相差不大?!?br/>
聞言,秦玉宸輕輕點頭道。
在徹底查封慶遠商行前,錦衣衛(wèi)以及六扇門就已經(jīng)將對方的勢力家底摸了清楚。
他之前也看了神侯他們送上的書涵,心中此時倒是不怎么意外。
“這齊遠志看似平庸,不過能力倒還算不錯?!鼻赜皴纷哌^花壇,然后來到前方一處涼亭下坐下,輕笑道:“如果不是他們這次犯了朕的底線,不然朕還想多留他們一會兒?!?br/>
說起這個慶遠商行,秦玉宸心中其實還真不想就這么宰了。
對方除去每年都會上繳很大一部分的稅款外,還會額外的多繳一批給朝廷,這些錢的數(shù)量都是十分可觀。
而且那個齊家身份不俗,乃是當初大虞末年最先起兵的諸侯之一的后人。
雖然后來那名諸侯兵敗身亡,但是其后裔卻是活了下來。
這些人同樣也不甘心那名諸侯的失敗,所以一心也想著復國。
他們利用當初那位諸侯留下的大批財富和人脈,成功發(fā)展出更加龐大的人脈勢力網(wǎng)。
只不過因為各種原因,即便到了自己建立大明,對方都未能跨出那一步。
在開始了解到對方時,他心中也想過將其一網(wǎng)打盡。
最后還是覺得,留下這么一個已經(jīng)對自己完全透明的組織在。
也能讓他通過對方,了解到更多隱藏于暗中的謀逆分子。
這樣一個能賺錢,還能為自己一直排雷的組織,說句心里話他還真想這么快就端掉。
“呵呵!說起這齊遠志,微臣這里還有個趣事?!迸赃呏T葛正法臉上輕輕一笑道。
“哦,說來聽聽?!鼻赜皴纺抗庖涣?,好奇道。
諸葛正法朝圣皇輕輕拱手,說道:“在齊遠志被押進天牢時,他看見了同樣被關在里面的白遠棠,當時臉色就變了,沖到對方牢前要去打白遠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