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哈哈一笑:“走!”
他的胸口猛地一用力,內(nèi)陷的肌肉頓時就反彈了出去。
刁毛只覺得拳上一股大力襲來,把他的整個小臂都狠狠地別了一下,他大叫了一聲:“哎喲喲。”
刁毛只覺得肘關(guān)節(jié)往猛地一旋,一扭,小臂頓時就給扭成了麻花!一陣骨骼噼哩啪拉的聲音直接作響,而他的手,也幾乎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劉裕一著得手,大喝道:“嘗嘗京口老拳!”左拳猛地一擊,沙包大的拳頭,頓時就重重地砸上了刁毛的臉。
這一下,刁毛只覺得臉上給一塊大鐵錘正面砸中,兩眼一黑,耳邊響起了一聲驚雷,只感覺有些咸咸濕濕的液體從自己的七竅里流出,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刁逵看得汗出如漿,他也知道刁毛不可能打得過劉裕,但這個刁毛畢竟是自己的一大打手,平時欺負起良民百姓也是下手很黑,動輒致人傷殘,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兄弟才讓刁毛隨身帶個錢袋子,讓人去看大夫。
可沒有想到,刁毛碰上劉裕,連一個回合都沒撐過,就直接給打得暈倒在地,口鼻間鮮血長流,手腳在微微地抽搐著,也不知是死是活。
劉裕邊向前走,邊冷笑道:“怎么了,剛才不是很囂張么,說什么打死算你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怕了?你們這些世家子弟,就只會欺負弱小,碰到厲害的,就嚇成這樣?”
說著,劉裕的眼中突然冷芒一閃,閃電般地抬起了手,一陣勁風頓時就吹過,嚇得這些擋在前面的惡奴們紛紛后退幾步,揮棒虛擊幾下,守住自己前心門戶。
可是劉裕這一下根本就不是出擊,詐作一拳擊出后,突然變得輕輕柔柔,撫了撫自己的頭發(fā),然后抬頭四十五度角朝天,看著天上的月亮,伸了個懶腰:
“嘿嘿,今天的月亮真不錯,陪你們這幫廢柴浪費時間,真的是無趣得緊。刁刺史,你還想再打嗎?”
刁逵咬了咬牙,心中暗道,今天我沒帶兵就過來,實在是失策,刁毛這些家奴打打?qū)こ0傩者€行,在這京口,還真不好使,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回頭找到兵馬開進京口,再跟這劉裕算總賬。想到這里,他索性心一橫,站了起來,臉上堆起了笑容:“劉里正,我覺得,這是場誤會,這些北方流民要依國法來安置,還是等這兩日朝廷的法令下達之后,再重新安置吧?!?br/> 劉裕冷冷地說道:“這么說來,刁刺史明天不要他們?nèi)ツ銈兊蠹覉蟮?,入你們刁家的戶籍,成為僮客佃戶了??br/> 刁逵搖了搖頭:“這些北方流民一路南下不容易,現(xiàn)在州郡里的田地是我們刁家的,可以先拿出來讓他們種,這田賦嘛,就按正常的賦稅算,減免半年,讓他們也好有個安生之處,體會我們大晉的好客之道嘛。”
劉裕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很好,刁刺史要是早這么說,不就完了么。其實這些北方流民里,也有不少身手過人的壯士,就好比檀兄弟、魏兄弟,他們的身板力氣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不是你手下這些酒囊飯袋能欺負得了。”